他昨晚个人睡在福宁殿,没有摄政王暖床不如前两天暖和,但好歹不用提心吊胆,睡着还在防备着有人摸他肚子。
中途醒次,有些想吃冰糖雪梨,但是想到外边值夜小太监也不容易,就没叫醒他。
萧蘅又凑近些,垂下眼,果然看见小东西偷偷蹭下他袖子,像馋肉骨头小狗样。
这套官服昨天特地让下人用普通胰子泡水,浸个时辰捞起来拧干,烘天夜。
味道不说呛鼻,比陆勃那套白衣服厚重多。
他敏锐地感觉到大臣们对他更尊重,心里却不太理解,难道是他去皇陵这几天,大臣们终于意识到,被摄政王强悍把持朝政,是多需要个吉祥物?
楚昭游唇角勾起抹小小弧度,人生价值不定要像摄政王这样靠独揽大权体现,当吉祥物有什不好?
他饶有兴味地坐在上面,边听他们辩论,边观察百官。
那个严大人偷看摄政王两次,金侍郎偷看摄政王三次,被朕抓到。
不就是换件衣服嘛,何必要偷偷摸摸地,像朕这样光明正大地看不好?
宣政殿外有些不同寻常动静,百官包括楚昭游都不由自主向张望。
在几十道目光中,摄政王大踏步走进来,大楚最高等级官服尊贵无匹,配上那张威严俊逸脸,金碧辉煌宣政殿瞬间黯然失色。
摄政王进来那瞬,天光也只能改道从他身后照进,像给周身披上层亮光。
百官讶然无声,心底除震撼还是震撼。
摄政王穿七年黑衣,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甚少人敢直视他脸,以至于他们都快忘,摄政王容貌与才能样惊艳。
来是试试楚昭游说是不是真话,二来……萧蘅把楚昭游脑袋压在自己衣服上,“陛下在本王身上找什?嗯?”
楚昭游猝不及防陷入摄政王胸前九蟒图,脸颊红,“没干什!”
“脸怎红?”
“你压得朕有些窒息,放开。”楚昭游边说,边抓紧吸两口皂角香,摄政王府胰子都跟别人家不同,瞧瞧这触目惊心含皂量!简直就是往他心坎上怼!
萧蘅眼里全是笑意,他揉揉楚
楚昭游都能发现偷瞄,摄政王怎可能没感觉,他想到谢朝云说孔雀言论,总觉得其他人也看穿自己意图,于是脸色更冷,眼神几乎到能冻死人地步。
百官收到严厉警告视线,纷纷把头低着,再没人敢看摄政王。
熬到下朝,百官如释重负地退出宣政殿,不约而同地希望明天摄政王穿回黑衣。
萧蘅慢条斯理地走上玉阶,随手翻阅摆在龙案奏折,“陛下昨晚睡得如何?”
楚昭游嗅嗅鼻子,摄政王今天身上味道似乎不样,“尚可。”
百官不敢过分解读摄政王容貌,但这其中透露出信息,可就值得好好品味。
官服,说到底有个“官”字,是为臣。摄政王恣意妄为七年,突然规规矩矩地穿起官服,是不是意味着他要退居为臣,尊楚昭游为君?
皇陵这趟发生什大事,让摄政王改变随时篡位心意?
当比以往更加震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涌来时,楚昭游才堪堪从摄政王身上收回目光。
完,朕可能真是个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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