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游吩咐:“朕觉得这里才是真正应该削减开支地方。以后摄政王在宫里用膳,只需要准备人份即可。朕要节衣缩食阵,祈愿今年风调雨顺。”
崔庚:“……”
摄政王吩咐,让陛下穿那套新龙袍,与他共同用膳。
原因他小官也不敢多问,反正据他观察,摄政王今日穿衣服,和薛公公手里那件,除颜色和胸前那片纹饰不同,样式以及袖口边缘绣样,那可是模样!
崔庚激|情写下小论文,现在有些惶恐。
楚昭游假装没听见崔庚拆台。
他发现,崔庚此人,当真是点君臣情都没有,就是彻头彻尾摄政王*细。
当他崔庚激他干某件事时,定有阴谋。
楚昭游宁可放弃枇杷,也不能放弃加厚龙袍。
他偏不换,走到崔庚面前,抢过笔,把上面那行“减少供应”划掉。
他熟练地剥着果皮,露出橙黄果肉,去核扔进嘴里。
朕唯能做,就是自己剥皮。
三天后,他指甲缝被果汁氧化染成褐色,宛若个朴实地道农民。
萧蘅最近时常请楚昭游吃饭,知道,以为他在追求楚昭游,不知道……比如楚昭游,他就觉得摄政王居心不良。
山珍海味频率总是与体重成正比。
他要趁早做打算。
还能找什理由长时间出门?
楚昭游天马行空地想,如果他说,替先皇赎罪,亲自去沿海给摄政王找解药,这个借口摄政王会不会感动地泪流满面?
楚昭游边思考,边进食,趁没人伺候,紧张地摸把肚子。
崽啊,你可长慢点吧,衣服都遮不住。
不换衣服就算,怎还不肯起用
朕只是想多吃几颗枇杷而已,又不是什山珍海味。
说起这个,摄政王最近打着请朕吃饭由头,疯狂支出伙食费,好像换个人似,有时候楚昭游怀疑萧蘅是不是得知自己中蛊有救,心态上扬,胃口大开,下子从无欲无求到重口腹之欲。
自己吃就吃吧,为什拉他当幌子!
朕虽然每次赴宴吃得多,但内心是极不情愿。
换衣季节给楚昭游点危机感,他决定再也不和摄政王吃饭。
二月下旬,宫人都卸下厚厚冬装,改为较为轻便春装。
楚昭游看着薛公公手里崭新样式精美春季龙袍,抱着自己双层加绒加厚旧衣,留下忏悔泪水。
“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楚昭游挣扎,“衣不如旧,朕觉得自己最近有得风寒预兆。”
薛公公看着楚昭游红润脸庞,清亮嗓音,陷入为难。
崔庚在旁记录:“陛下日啖三斤枇杷,美名其曰预防风寒,今日偶感风寒征兆,可见枇杷无用,乃以讹传讹,福宁殿应当稍减枇杷果供应。”
楚昭游长长地叹口气,更加紧张地进食。
他最近喜欢上吃枇杷,二月枇杷果还没完全熟透,但贵为天子总能吃到第批成熟枇杷,楚昭游也不挑,酸甜都能吃。
很多时候,酸更讨他欢心。
枇杷酸甜生津,可以止吐预防风寒,乃是开春第果。自崔庚把陛下喜欢枇杷这点记录在案后,枇杷从远点南边运到京师,第站首先供应福宁殿。
楚昭游心里唾弃自己,什骑红尘妃子笑诗他也背过,怎能如此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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