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乖,认真读。”
神医说楚昭游前段时间吃得太多,以后孩子不好生,让他顿少吃点,平时多运动,毕竟是男子之身,不比女子轻松。
萧蘅听,
“下不为例。”楚昭游挠挠耳朵,摄政王跪时他不觉得虚荣,还是站着好。
摄政王站在那里,就好像在说,他会永远与朕站在起。
不过这种话,楚昭游凶巴巴惯,当面自然是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以后可以对摄政王态度好点点。
萧蘅有心培养楚昭游为合格帝王,虽然每天不用上朝批奏折,但是学习治国策不能停。
神医说楚昭游太闲不行,容易瘫在床上想东想西,睡太多对大人孩子都不好,得给他找点事做。
要不是阵营不对,他们都替小皇帝泪流满面。
楚昭游指甲抠着龙椅扶手上金鳞,整个早朝除摄政王那句句“臣“,什都没听下去。
有些人嘴上称臣,眼神却想上朕!
楚昭游目光游荡,脸颊悄悄红。
某些人真不要脸。
天气转暖,楚昭游孕肚显之后就不怎上朝,对外托病,偶尔出席次听政,盖着条毛毯。
如此来,风言风语四处卷起,民间甚至有野卦算出紫微星即将陨落,有狼星取而代之,结合楚昭游称病不朝消息,可信度大大提升。
萧蘅问心无愧,不惧流言,但流言暗含诅咒楚昭游意思,他不得不在意,边出手压下流言,边从源头消除。
隔日,宣政殿上,百官三呼万岁时,从来站着摄政王居然撩袍下跪,惊满殿文武和上面天子。
楚昭游毯子差点掉地上,声音有些不稳:“众、众爱卿平身。”
于是摄政王捡起太傅职责,给楚昭游安排课业。
楚昭游觉得自己重上高中,有些理解陆景涣为什从大衍国跑出来。
他撂下书本,“朕学会,你是不是不想干?”
萧蘅:“会直在。”
楚昭游:“那朕为什要学,看你不是真心想教朕,你只是想胎教。”
下朝后,等宣政殿人走空,萧蘅上去帮楚昭游收起毛毯,披在手臂上,扶起楚昭游:“委屈陛下。”
楚昭游:“不妨事,你不用扶,走得动,还能跑。”
萧蘅板着脸:“不准跑。”
“摄政王以后还是不要跪,怪不习惯。”
萧蘅:“就是那群人看看,免得有人流言听多生出不该有想法。”
他愣愣看着玉阶下摄政王,身蟒袍,双膝屈下,脊梁挺直,任谁看都要说声忠正耿直,国之栋梁。
以往他侧身站着,漠然地看着众大臣行礼,如今宣政殿上少个伫立挺拔身影,齐齐跪下片,外面天光少遮挡孤影,似乎也照得更深,殿上龙椅反射出耀眼光芒,天子威严,照拂四海。
楚昭游眼眶有些酸涩,外面天光还是太亮,摄政王还是站着替朕挡挡比较好。
萧蘅早朝说至少二十次“臣”,大臣们从最初战战兢兢,震惊骇然,到最后坦然接受渐渐麻木,因为他们发现,摄政王开始明显是说给他们听,传达不篡位决心,后来就只盯着小皇帝喊。
陛下可能跟他们样不习惯,脸都被喊红,想想也是,如此雄韬伟略之人俯首称臣,归还江山,哪个皇帝听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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