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大人,不能听点“精忠报国”吗?
陆景涣走后第二天,楚昭游偶然在摄政王书桌上发现好多张手抄佛经。
字体克制狂妄飞扬本性,显得有些庄重。
明显就是摄政王写。
后来萧蛮次登台时,认识马叔,对方听见戏班主和萧蛮谈话,主动表示他这里有户大老爷正愁没有后人。
马叔带萧蛮在外面看丁老爷宅子,并且见“丁老爷”,那时戏班要南下扬州,走得急,戏班主明确表明不带没用孩子。萧蛮不让萧蘅学戏,见“丁老爷”态度诚恳,没有多加考察,就应下。
萧蘅再怎哭闹都没用。
他娘既天真又残忍,不知怎生出他这种儿子。
楚昭游想起萧蘅喜欢穿黑衣,不喜欢花里胡哨,或许也有这层原因在,他试过穿那些衣服,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萧蘅握住他手,在掌心里亲下,“没有,只是不想你唱给别人听。”
摄政王自己还没有认真听过次。
楚昭游怀疑地看着他,“真?”
摄政王连忙搬出有力证据:“其实,最初那两年,跟在萧蛮身边,也学过些。”
楚昭游想想摄政王那时年纪,原来在他小时候苦苦学戏时,摄政王和他有样经历。
怀孕之人,上茅房次数都要比别人多,这也是萧蘅不让楚昭游多喝原因。
萧蘅把抱起楚昭游,稳健地飞下城楼,风驰电掣般回到福宁殿。
“别抱,你有伤——”楚昭游话都没说完,就被抱起来,摄政王真以为他很急。
楚昭游后悔失言,下地就检查摄政王伤口有没有流血。
萧蘅满不在乎:“都过几天,哪怕是是新伤,本王也能抱着你去任何地方。”
楚昭游惊讶而担忧:“凤星洲是把衣钵传给你?”
毕竟是师弟。
有点想把佛珠还给陆景涣。
摄政
萧蘅道:“所以,不是歧视你,只是听见戏词,容易想起萧蛮唱词,想哄睡着,她就走之,可惜没如她愿睡着,她也没如愿留下。”
楚昭游眼眶红,“摄政王都快当爹,如果以后再听见,不是分别,而是想你。”
“嗯。”萧蘅维持低落情绪,不经意问,“可以点戏吗?”
楚昭游:“当然可以……粉戏不行。”
萧蘅目露遗憾:“不能通融吗?”
“学哪些?”
摄政王淡淡道:“那时时常听见班主劝萧蛮不要带着这个包袱,找个好人家送,对大家都好。不想走,就偷偷和戏班里武生学翻跟斗,学倒立,有戏班也收小……”
没人教他,萧蘅常常摔得鼻青脸肿,悄悄用人家洗下颜料水,沾在脸上学上妆,把张白嫩小脸弄得过敏通红。
萧蛮不肯改行,他就只能逼着自己忘记祖父教他四书五经,笨拙地,努力地融入戏班,像株强韧野草,拼命挤开戏院地砖……
但是他努力并没有用,萧蛮不许他学,看见次骂次。
楚昭游:“不去什地方。”
萧蘅快速接话:“这样很好,不要和陆景涣出门。”
楚昭游笑着看摄政王眼:“不能去玩吗?”
“自然是可以,但只能陪你去,不准唱戏赚盘缠。”
楚昭游:“你是不是现在还歧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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