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些发怵,楚淮引镇守边关五年,杀伐果决,如阎罗附身,身上凝干鲜血怕是比他们喝过茶都多!这身凌厉杀意,京城水过十年也洗不干净!
特别是王右相,他是二皇子派系,背地里搞不少事,最怕哪天楚淮引个不爽拿刀砍他头。
刀光剑影尸横遍野战场回来人哪会讲道理,二皇子派天天用这个理论给天元帝洗脑,连王右相自己都信三分。
可是他们都选择性忽视,在昭元皇后未去世前,楚淮引从小习圣贤书、权御之术,视为太子培养;在楚淮引未被他们推向战场之前,也是养尊处优治国善论皇子!
楚淮引扫过三人,收敛气势,开口竟然非常温和:“本王有写问题要请教严大人,正好路过府上。父皇日理万机,几位大臣不知是有何事要上奏,本王可否听?”
京城大早出个趣闻,消息仿佛长脚样,人人都知道些细节,酒楼茶馆津津乐道。
右相家儿媳妇跟人跑!
王右相和兵部侍郎哑着火起上严家讨说法,严镶口咬定儿子游学拜访名师不知去向。
“令千金是进他家门才没,应该找右相要人才对。”
“放屁!谁不知道你家严夺喜欢林挽?肯定是他教唆!”王右相脸红脖子粗。
长安街夜市繁华,宝马雕车香风阵阵,小摊吆喝酒肆满座。
楚淮引伫立灯火阑珊处,亲眼看着孟侜慢慢消失在人流之中,耳边喧嚣像从雾里斜刺里破开,变得清晰起来。
他微微皱眉,从荒凉阳伯河北方,脚踏入京城,同是大魏国土,两地天壤之别,可悲。
个黑衣人无声无息靠近,“主子。”
“嗯。”楚淮引把怀里叠纸拿出递给暗卫,“查个叫张侜人。兵部侍郎嫡女今日……”
楚淮引看着右相,三人中他官最大。
右相:“让林大人说吧!”
不是好事,三人反而推脱起来,最后严镶见楚淮引脸色不虞,挑着简略地说遍。
楚淮引冷笑:“本王以为诸位大臣日夜想着为陛下分忧……尔等却用闺宅之事去打扰父皇。”他话锋转,“林小姐到底是自己出逃,还是被藏起来,上右相府上搜便知。这样,未免有失公允,让本王侍卫来搜,也好还右相公子个清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赶紧让严夺把家挽儿放出来,强扭瓜不甜!”兵部侍郎苦口婆心,话里话外指责严夺强迫林挽。
“哼,你也知道强扭瓜不甜。”严镶吹开茶沫,四两拨千斤。
三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本就政见不合,立场不同,这下借题发挥,嚷嚷着请圣上处理。
“淮王到——”
室内静,三人齐齐站起迎接,“微臣参见淮王!”
暗卫有眼色地接下去:“林小姐是被抬入王家之后才消失,不仅是她,京城还少吏部严镶长子,严夺。不过严家对外说法是严夺外出游学,归期不定。”
暗卫说得委婉,其实就是私奔。
“明早,全京城人都会知道,林挽嫁进右相府第晚无故失踪。”楚淮引负手向北,神色淡淡,只有刚才提到张侜之时,语气方有些波动。
暗卫惊讶抬头,三家遮遮掩掩丑闻,主子是要……他马上低下头,不敢妄自揣测用意。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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