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从袖子里拿出大理寺偷来卷宗,递给楚淮引。
乍看很正常,无非是村头斗殴致死普通案件,楚淮引摩挲下封皮,马上发现问题。
有夹层。
孟侜已经撕开看过,楚淮引将其取出,越看眉头越紧。
“上面记述冲灵山里有惊马槽,每年六七月份雷雨天气,时有阴兵过道奇事发生。厮杀呐喊,马嘶石飞,铁链撞击,擂鼓轰鸣。”孟侜在旁补充,“当地百姓实为惧怕,请人做法,有个游方道士说这里曾是上古战场,位战神将军被人构陷折役于此……”
“臣告退。”刘鸿宝也没有和淮王攀谈意思,从五年前楚淮引在战场替下刘德,让他灰溜溜地滚回京城起,他们便不是路人。
孟侜从楚淮引背后探出头,松口气。
“你说有事要见本王?”
“是,在整理卷宗时,发现几个疑点。关于冲灵山铁矿,们进将军府详谈。”
将军府实在是寒碜,好茶没有,好饭也没有。正是用晚膳时候,刘管家有些发愁,十来年没招待过大人物,包括孟甫善在老爷死后就再没踏足这里步。
人间地狱,旦易主,原本刻着忠诚与血性土地,不知会堕落成什样。
白铁无辜铸佞臣。
姜信这段日子练批护院,把将军府看得严严实实。但架不住刘鸿宝拿着圣旨上门,再憋屈也不能抗旨。
他眼角都憋红,整个人看起来快要爆炸,抖着手接旨,抬头看见孟侜时眼睛亮亮,条件反射要找孟侜。
孟侜急忙向他摆摆手,刘鸿宝可是见过他,紧要关头不能功亏篑,让他起疑心。
说起战神,孟侜忍不住看眼楚淮引,继续道:“战神英魂不散,每每狂风,bao雨之时出来作怪,见有过路人便掳去充军,意图重建支强大阴兵卷土重来。”
那道士还说,战神怨念越深,危害越大,为避免屠村充军之事发生,每年六七月阴兵过道时,附近村庄必须凑出七七四十九壮丁,主动进入那惊马槽,供战神驱使。若有违逆,不得善终。
惊马槽有去无回,自然有人偷偷半路逃回,但这些人无不是次日早全家横死,此后村民对“战神征兵”之事深信不疑。
从五年前开始,村子里已经少两百多人。
“哼,以如此下作手段征兵,怎算得上战神。”楚淮引看向孟侜,“你怎
季炀非常贴心地揽住刘管家胳膊,“们王爷吃饭有点挑,让去准备吧。”
管家老脸红,曾几何时,将军府就是招待天子也无可挑剔,如今却……欸。
季炀回府数数,雪斑所剩不多,远远听见人脚步声,就躲进河底,越来越难抓。
谁让主子宠孟侜呢,季炀麻溜无情地又抓条交给大厨。
红烧。
姜信是真有点傻,他是看懂孟侜意思,可是眼神老往那边飘,又委屈又期待,幻想着孟侜给他出主意。
孟侜暗道声糟糕,旁边没有可以掩蔽物体,那边刘鸿宝察觉到奇怪,顺着姜信视线看过去——
楚淮引摇着扇子冷冷地看过来。
刘鸿宝急忙下跪见礼。
“刘大人丁忧在家,依然挂念京城防务,着实令人佩服。”楚淮引摆手阻止刘鸿宝上前,“刘大人不是来宣读圣旨,既然完成便向父皇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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