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经过八天魔鬼训练,终于学到孟侜点皮毛。孟侜给他化个惨兮兮妆,将其家三口关在处。
阿虎浑身是血瘫在地上,小声喃喃:“落叶归根,没这个命。”
养母养父闻言泣泪,到他们这个年纪,谁不想重回故里安享晚年。
“是啊,丰城这时候……”
养母说得很轻,叹气似,但是离他最近阿虎听得很清楚。丰城,那是奉国京都。
柳宜修眉头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两撇胡子翘到天上,,bao躁道:“说吧说吧。”
“奉国使臣下榻驿馆正西侧,放两束烟火,间隔刻。”
“你不是要通敌吧?”
“非也。在苏州查案时,盘问住在园林周围百姓,他们都说到当晚有人放烟火。最后次离府邸很近,特意观察过时间,后来再盘查卖焰火商铺时,发现买家中有几名奉国商人。”
如果只是普通商人,不经手焰火生意,经商途中,实在没必要买。
“哎,这世道像这样大夫不多……要不是为那半本医书,像你这样不遵医嘱人,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
郎中姓柳,直心心念念孟侜那半本医书没给他,他按着医书,死马当活马医,管嘉笙居然真让他治活。
管嘉笙醒来听说妻子不治身亡,消沉阵,而后便提出要上京,他伤口刚刚愈合,赶不得路,柳郎中苦口婆心威逼利诱,想让管嘉笙呆满年,等孟侜拿另外半本书来赎他。
然而病人不配合,说进京之后会派人酬谢,硬要上路。柳郎中怕他死在半路上功亏篑,骂骂咧咧地收拾包袱起进京。他不断安慰自己,柳宜修年轻时乃江湖侠士,有起谋反大案放在面前,不参合下算话吗?
累死累活赶到京城,柳宜修觉得自己要被奉为管府座上宾时,管嘉笙竟然说他暂时不想回去?!
阿虎按孟侜教,不懂接什就跟着重复,他咬着牙,挤出滴泪:“丰城,丰城……”
养母又絮叨些,全是些听不懂话。
这时地牢隐隐传来外极不明显烟火声,养父像是突然察觉什,数着拍子等待,
只是个猜测,破庙聚匆匆,管嘉笙当时并没有和孟侜说起这事。得知奉国使臣进京,管嘉笙才急着回来。
使臣团是否别有居心,试便知。
“你晚上寻个热闹地方放完之后,看看驿馆有没有人进出便知。孟侜认得你,做完此事,你在下朝路上等便可。”
柳宜修想可以去找孟侜要书,勉强应下。
……
“如今京城看似平和,实则谋反案陷入僵局,线索皆断。这副不顶用身子也做不什,反而会给孟兄带来麻烦。”
孟侜现在做京兆尹,他出现,孟侜肯定会把位置让给他,两人再次调换身份,若是有心人大做文章,那情况就不妙。
“说你想那多干什,看那位也不是霸着位置不放人,再说……”柳宜修压低声音,“你再不回去,他肚子可就藏不住,欺君之罪,他现在八成急得不行。”
管嘉笙想,郎中说得也有道理,孟侜本就是逃离京城,想来孩子父亲是个位高权重,如今因为他重入虎口,接下来如何走,要听听孟侜想法。
“柳大夫,在下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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