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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仪在管府外面等着,看见孟侜提着他小
最后只握着管嘉笙手,不断重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桂花糕,中秋香,不为口腹之欲,唯愿家团圆。
管嘉笙昨晚随便找间房,没有睡孟侜惯常住主屋。
孟侜过来随便收拾下,他其实没有什东西,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他没给自己添置物品,看圈,最后只拿走几件衣服和些变装用品。
记着柳宜修话,孟侜找个没人地方偷偷和管嘉笙说,问他要不要治。
柳宜修撺掇孟侜,管嘉笙太正经,他不敢开口让他当小白鼠。
“真?”孟侜惊喜。
“七成吧。”柳宜修估量着道。
管府,管老夫人是在管嘉笙下朝之后,才知道他儿子回来。
管嘉笙先去妻子墓地,像之前替妻子拾去发间柳絮般,亲手将墓地落叶捡拾干净。阿福跟着他,看着老爷每次弯腰扯到伤口,每次低头重心恍惚欲倒,想到那个雨夜夫人毅然决然神情,想到他和孟侜两人亲手将夫人埋葬,想到夫人被那群人掘坟挖尸……不禁没忍住,哽咽出声。
“陛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学医。”孟侜给自己那句话打圆场。
楚淮引只是看在孟侜力荐份上,抽空见见柳宜修,顺便见见孟侜,不然这种事他只要下个圣旨就行。没会儿,楚淮引就被季炀叫走,刘府幕僚招供。
孟侜眼巴巴地看着楚淮引。
也想听。
“不可以。地牢阴湿,你才因为这个病过,等晚上朕让他们写个供状给你看。”楚淮引不费力气,就找到晚上共处借口。
管嘉笙拒绝。
“母亲她这辈子为管氏而活,若是治好,定然催着娶妻生子。阿兰她不顾世人眼光嫁予,又因而死,这辈子不打算续娶,平白误其他姑娘。不愿违背母亲,也不想辜负阿兰,现在这样是最好。”
“还未感谢孟兄替震住那些嘴碎闲人,并救命之恩,嘉笙无以为报。”
孟侜意料之中,但管嘉笙才二十五,他顿顿道:“嫂子慧质兰心,女中表率。但将来管兄若能遇到心仪之人,定要开这个口。”
“谢过孟兄,嘉笙谨记在心。”
管嘉笙不发言,在阿福抽泣声里,在廖氲兰墓前坐个下午。
回来时买包桂花糕,管嘉笙拿着它去佛堂。
管老夫人经此事,鬓间添许多白发,管嘉笙在管母身边跪下,“孩儿不孝,忘买琼岭桂花糕。”
这副场景似曾相识,那时候桂花糕是琼岭,儿子却是别人。
佛珠掉在地上,管母迟缓地转过头,半响说不出话。她看着瘦脱形儿子,想起孟侜说他胸前后脑都被袭击,颤抖着手指还没碰到管嘉笙便如梦初醒地收回,惶恐自己太过激动碰到儿子伤口。
“好吧。那出宫,先去趟管府收拾东西。”
孟侜抓起柳宜修:“走吧。”
柳宜修脸八卦:“你着什急?”好不容易见次圣颜,他还没跟陛下说够呢。
“闭嘴。再提句就没收医书。”
柳宜修闭嘴三秒,又捻着他两撇小胡子,真诚分享:“在另外半本看见治不举方法,依看,管大人身体情况可以试。你帮问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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