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刻只有孩子能救命,孟侜捂着小腹,可怜兮兮地望着陛下,希望能网开面。
楚淮
这还是预谋好?
楚淮引:“是暗卫跟丢那次?你还骗朕是因为追查运货脚夫去城外?”
陛下记性太好,孟侜只能点头。
“你好样。”楚淮引气疯,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带多少银子?”
他记得孟侜从他这借千两花没剩多少,更别提他在路上还遇见重伤管嘉笙,若不是给柳宜修足够诊费,谁会负担个重伤之人天价费用?那孟侜是怎回京?风餐露宿?难怪瘦成那样!
屋里弥漫着诡异气氛,似乎在等谁先开口。
“听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孟侜不动声色挪到桌子后面,借着掩护小心试探。
“是。”
“那说,里面是安胎药。”孟侜警惕地和楚淮引保持对角线。
楚淮引怒不可遏地把药包拍在桌子上,经过这长时间怀疑,楚淮引早就自己消化部分,但怒气在他看见这些没喝完还剩大半安胎药时骤然喷发。
楚淮引:“人参需要藏在床底?是你傻还是朕傻?”
孟侜:“因为药材铺老板说人参太珍贵,怕被人偷。”
他真心实意地挤出两滴眼泪:“陛下对臣真是太好。”
根七百两啊。
早知道自己没机会喝,应该卖两根才对。
向那块虚虚盖着安胎药地砖。
嘭!地砖不堪冲击,翻翘起边,露出里面安胎药。
孟侜目瞪口呆,这真是搬起木板砸自己安胎药。
他僵硬瞬,假装没看见,继续盖木板……
“等等!”楚淮引制止他,“里面是什?”
楚淮引懊悔自己当初怎就没多给孟侜几千两!
孟侜见楚淮引真生气,脑子也跟着乱糟糟,时间摸不准哪个更能让楚淮引接受点,干脆说真话:“还卖颗人参,七百两。”
“……”
楚淮引身形动,孟侜跟着动,两人围着桌子绕圈,楚淮引担心孟侜个不稳摔倒,率先停下,气笑:“你信不信朕掌就能把桌子拍碎!”
孟侜:“信,但也可能吓到宝宝。”
“你知道自己怀孕还敢什都不带就走?!”
没喝几天就跑,哪怕喝完再跑呢!太不把身体当回事。而且,楚淮引深呼口气,孟侜他有什钱!大人孩子哪个不需要花钱?
孟侜:“有带钱。”
楚淮引拍桌子,还敢撒谎?
“在城外埋点银子。”孟侜越说越糟糕。
本官就没吃过这大亏。
他伸手接过药包:“都是陛下心意,继续把它喝完。”
他表情实在太自然,楚淮引不留神药包就被转移。
“不准喝。”地下这阴暗,可能都发霉。楚淮引抢过药包,“朕把它扔。”
孟侜看着某位陛下说着要扔,结果直拿在手里,摆明是要拿回去给太医查验。
大概知道孟侜话十有八|九不能信,楚淮引不用他回答,跳进去,拨开地砖,从里面揪出串药包。
楚淮引立即想起孟侜失踪之前,有回他从将军府出来,恰好遇见孟侜拎着串药包鬼鬼祟祟想溜。
还剩半多。
孟侜打开门通风,顺便为自己规划好逃生线路。
“是上次陛下送给人参,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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