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西天月亮清辉悠长,把窗前人影子如实投在纱窗
他这边辛辛苦苦地找,遇到还是硬骨头,跑抓抓跑,凭什好事都落在楚淮引头上!
楚懿怒火炽盛,肥胖油腻身躯像是架在火上猪,被烤出层油水。他叫来管家,让他马上通知刺史,不用再等,明日早主动出城迎接圣驾。他要亲眼看看楚淮引到底在不在。
“还有,加派人手,找到宋成嘉就先打断他腿!随你们怎办,只要留口气让他给本王磕头认错。”
宋成嘉就是那个二次逃走孕夫。
楚懿听说楚淮引身边有个孕夫,对比之下,立刻就对怀过孩子宋成嘉不满。等他当皇帝,要多少清白没有。硌脚破鞋,他愿意穿是抬举,他不想穿就毁。
嘴角怎都压不住。楚淮引没有兄弟子嗣,几位皇叔当初被天元帝打压地翻不起身,离京城最近,现在还有点水花就属他。如果楚淮引……那他就是凭空捡个皇位!还是个太平盛世。
这件事太大,他定要确认清楚,免得被楚淮引秋后算账。
“口说无凭,陛下自有上天庇佑,岂会被区区几个村民逼到走投无路。信口雌黄,诅咒皇帝,你有几个头可砍!”
李大柱跪下:“卫队即将路过庆州,王爷若不是不信,到时看便知。如今最紧要是找到陛下,陛下生死未卜,身边没有卫队保护,若是再遇见什歹人……”
“对!对!”楚懿双眼冒光,招来亲信让他从庆州城路找到李家屯那个悬崖底下,若是看见什可疑人物……他比个抹脖子动作。
……
五更天。
个背影纤瘦人爬上扇窗户,淤肿五指抠着窗户缝,脸上绝望坚定交加。庆王府家丁隔着半堵墙地毯式搜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这个万籁俱静时刻,像是地狱来催命符。
宋成嘉咬咬牙,用几乎失去知觉手使劲扒开窗户,如果这时候房间里人惊醒推窗,那他就会掉下去引来家丁。但那群人马上就要拐过来,客栈后面巷子很空,览无余,他别无他法。
孟侜被窗户动静惊醒,楚淮引不再身边,他第反应是直接推窗把人抖下去。
“对,王爷不必担心下面人认不出陛下,陛下身边还带着个怀孕六月多男子,形影不离,特征明显。”
亲信领命而去,楚懿转头笑眯眯地对李大柱道:“你护驾有功,将来陛下回来,定大大有赏,这几天就先住在本王府上吧。来人,带他下去。”
这可是只现成替罪羊,岂能轻易放走。
楚懿想到陛下身边还有孕夫,时间竟然嫉妒难忍。父皇直说他太蠢,担不起大事,最后皇位给二哥。天元帝心量狭窄,即位就把把他赶到这个破地方当闲王。他直不服父皇说那句话,传言男子孕育子嗣更加聪慧,便到处找这类人。将来子孙有出息,龙袍加身不无可能。可惜,过这久,也没个人给他生出个屁。
楚懿绝不承认是自己问题,反而怀疑那些人根本无法受孕,他被耍。干脆把目光定在已经怀孕男子上,他坚信这才是货真价实,不择手段把人抢回来。男子不能打胎,楚懿也不是替人养儿主,就等他们把孩子生,扔掉或者掐死,敢不听话就拿孩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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