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已经足够。”孟侜捧着太后小棉袄,“聘礼什就算吧。”
不要搞那些虚,不然以舅舅性格可能还要贴嫁妆,
生在皇家,稀世珍宝已不稀奇,更为难得是心意,比什都让人动容。太后仙逝已经近十年,每针每线毫不褪色,看得出太后凝聚在衣服上爱意和期盼,以及陛下用心保管。
孟侜接过来,轻轻拂过它领子,把它拥进怀里,“谢谢。”
楚淮引趁机给他戴上块传家玉佩,是暖玉,冬天戴也不凉。太后是家里独生女,这块玉佩不知传几代,但保藏完好,点磕碰划痕都没有。
孟侜骤然紧张起来,他瞪大眼睛:“本、本官好动。”所以这种传家宝能不能别往本官脖子上招呼,感觉走步就要摔碎,要吓哭。
“掩在衣服里,没事。”
本官借据居然和这些有市无价字画摆在起,顿时觉得自己身价都高起来。
钱他已经还,这张被楚淮引扣住借据便失效。孟侜从容地把借据拿出来折好放进袖子里。
不是偷,是正大光明地自取。
“咳咳。”陛下大声咳嗽提醒那个小偷,你最好主动给朕放回去,否则……朕就要失去这张充满纪念意义卖身契。
孟侜把暗格推回去,转过身道:“借据收回。”
上床时候怎不说没成亲?
孟侜按住府库大门锁头,揶揄道:“本官要是想没收呢?”
楚淮引假装认真思考下,状似苦恼道:“那朕只好号召文武百官给朕筹款娶妻。”
孟侜伸手捏陛下脸颊:啧,厚脸皮,惹不起。
楚淮引接着道:“到时候,捐百两以上,可以在立后大典上有个席位,爱卿你要坐主位话,可能要出万两。”
要是这样还能摔碎,那陛下心疼就不是玉佩,而是孟侜。
孟侜:“本官觉得脖子上好像挂三斤黄金。”不敢动。
楚淮引何时见过这小心翼翼小猫,带紧箍咒般,顿时觉得应该早点拿出来,免得他天上地下折腾。
孟侜问:“你真要办立后大典?”可本官并不想大着肚子参加。
楚淮引看出他顾虑:“朕也担心你累到。办不办另说,但该给你,朕样都不会少。”
陛下:“能不能留给朕收藏?”
孟侜笑出声:“出息。”
“你去找什?”
楚淮引把手上个箱子打开,“母后留给朕娶媳妇,还有给她孙儿。”
那是件亲手缝制金色小袄,上面绣着明快花色,前襟双层保暖,保护小肚子,仿佛预知孩子会出生在寒春,看着就觉得暖融融。还有顶小小虎头帽。
你这是杀熟啊。
孟侜:“那本官就不去。”
楚淮引:“不行,强制执行。”
说着他打开府库,里面大多是他私藏,没有亮瞎眼金山银山,或者满地珠光宝气,库房还算清雅,件件物品不是摆在博古架上,就是妥善地装在檀木箱里。古董字画、未经雕琢璞玉、形状优美红珊瑚……墙角还扔着箱珍珠。
楚淮引径自去找他要东西,孟侜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在稀世古董字画格子架上随便按,个暗格弹出来。孟侜无意探查楚淮引藏品,抬手推回去时无意间扫到……这不是他借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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