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匪风凌厉视线中,因为太恶心不想收拾,拖天沈清然麻溜地从墙角找到个簸箕,把鸡骨头都扫进去,差点把自己薰吐。
薛匪风看见沈清然身上衣服,便知道自己房间被翻过,比起沈清然无事献殷勤,他做出什无礼事都不意外。
出乎意料是,房间虽然被动过,却没有像外面这样杂乱不堪,东西都还在原处,只多个地铺。
“你这几天睡这儿?”薛匪风喜怒不明地问。
沈清然研究着他表情,谨慎地点点头。原主房间不仅乱,还有股腥臭味和死老鼠味。沈清然怀疑原主是不是嫌茅房远,在床底尿尿。
他留钱和米不够多吗?
沈清然垂头跟在后面,上趟山,走这长路,皮肤娇嫩脚底早就磨出水泡,还被粗糙鞋底戳破,滋味酸爽。
但这不是最要紧。沈清然无辜地看眼菜地,不忍心地别过头,然后指指菜地,再指指自己,连连摆手。
不是干!
他灵光闪,捉急地表示五天前夜里来只大野猪。比划手语好难,沈清然拉过薛匪风手,卷开手指,在手心笔划写下“野猪吃”四个字。
薛匪风拄拐走路很麻烦,只好稍稍用上轻功,偏偏只手伸过来跟小猫挠痒痒似,往他衣服上蹭。
他停下来,沉沉脸色,对方被拐杖带,猛地撞上他,如果此刻薛匪风真腿瘸,肯定被撞倒。
他不愉地扫眼沈清然,按照这个人以往行为解释,他不得不怀疑沈清然在偷偷摸他衣兜——要钱。
沈清然帮不上忙,又怕山道不平,薛匪风摔倒在地,便像大人护着蹒跚学步孩子般,但由于他个子没有薛匪风高,这个动作分外可笑。会儿碰到胳膊,会儿摸到腰,像在吃豆腐。
被薛匪风瞪眼,沈清然没感受到威胁,毕竟他前世大哥在军区里混风生水起,沈清然被嫌弃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眼刀是家常便饭。
这让人怎住!
酒店只住五星级沈清
从未干过活手指,指腹圆润细腻,与薛匪风拿惯刀枪手心相触,像是细嫩柳条儿拂过沙场岩石般。
薛匪风不自在地收回手,冷着脸往屋里走,说起来荒唐,但他总体并不意外。直到迎面看见堆成山鸡骨头,成千上万蚂蚁绕着桌子组成几十支运输队伍,密密麻麻。
难怪家里安静如斯,感情除沈清然这个大活人,其他都被吃。
他方才还以为沈清然个人过九天,可能学会自力更生,现下只剩死性不改四个字可以评价。
沈清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鸡进肚子,但真不是吃。
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他脸颊红,急忙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吃豆腐。
薛匪风看他慌张否认样子,不可置否,只提他肩上包袱自己背着。
沈清然肩上轻,有点懵,背影怎看起来凶凶?他家里那堆鸡骨头可怎办呐!
薛匪风来李家村时候,为装得像普通人,让常柏买窝公鸡母鸡,还让他在房前屋后种几畦萝卜青菜,粮油配备齐全。
现在,他盯着院子里乱糟糟菜地陷入沉思,这个个小坑,沈清然连拇指大菜苗都挖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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