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上次离开时候,两人不还分房睡吗?
常柏欲言又止。他心里是觉得沈清然这样人配不上主子,但若是主子喜欢……下次常铭来时候要不要让他带点见面礼?这山里偏僻,最好带点宫里娘娘常用胭脂水粉……
常柏虽然话少,但心里想得多,而且总有各种“没说但全队上下就是都知道”方法。
薛匪风提醒
“回主子,您走之后,北彗国大皇子带兵南下,势如破竹,太子连失五城,越河以北全线乱,陛下龙颜大怒,下令迁都嵊京。”
再龙颜大怒,没有猛将镇守江山,还不得乖乖迁都?
“养虎为患。”
三个月前,薛匪风还不知道太子为何几次不让他举歼灭北彗,以免夜长梦多。原来是暗中联合北彗国大皇子,预计在他将北彗国大军压到濮阳带后,有个大坑等着他跳。不让他速战速决,自然是因为当时“坑”还没有挖好。
但北彗大皇子岂能那容易满足?
过会儿沈清然满头大汗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捧着青杜苗根,把它移到刚才挖坑里。
他拍拍土,用袖子抹把额头汗珠,随后又去浇水。
薛匪风没有提醒沈清然现在太阳当空,最好等傍晚再来。他眼里难得露出丝不解。
种树,在沈清然这里应该算顶级“重活”,以前是死也不肯干。
握着草药手指突然顿,薛匪风看着沈清然背影,神情凛。
要放血拔毛?他不会啊。
沈清然最后把晕鹅放进空旷鸡圈里,“不吃你,自求多福。”
他看见薛匪风把堆草药往外晒,甚至还有棵带根,包着湿漉漉黄泥。
沈清然蹲到薛匪风面前,歪着头,“?”
薛匪风转个方向,没有理他。
薛匪风眼里闪过抹残凉冷血,薛厉风坑杀他不可怕,可怕是朝野上下无人为此发声,包括皇帝。十万大军为朝廷安宁浴血奋战,长戍边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怎能不令人心寒!
“依你看,北彗什时候能过越河?”薛匪风随口问。
常柏想想,道:“最迟开春。”大逆不道话他没说,照这样下去,年内就得亡国。常柏知道主子不理战事主意已定,只是把消息带到,便要告退。
临走时,常柏看眼山脚唯亮起盏灯,窗户上人影晃动。如果他没看错话,这间房是主子吧?
主子房间能随便进?!
……
深夜,犬吠声渐息,个黑影翻过屋顶,轻声在屋脊敲三下,动静很小,只以为是松树上松果掉下来砸到瓦片。
几息之后,原本在厨房煎药薛匪风跃,和黑影起停在僻静山道上。
“主子。”黑衣人叫常柏,薛匪风进侍之,排行第二,话少,不像之前护送薛匪风回来常铭。
“怎样?”
沈清然跟着扭头:“?”
薛匪风:“……治腿伤,大夫说阴雨天关节会疼,煎药服下可缓缓。”
沈清然拨拨那棵活小树苗,那这个呢?
“青杜苗,这个是其中味药,必须用新鲜叶子,便整棵带回来种。”
薛匪风叹口气,哑巴也是有把人带成话痨本事。他看着沈清然溜之大吉,仿佛怕晚步就被叫去挖坑样子,沉默不语,继续把草药铺在竹编晒垫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