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传来轻微响动,窗户开条小缝隙,薛匪风闪身跃出。
常柏得主子要“纸”指令,急忙就让常铭送过来。
上好宣纸平整顺滑,洁白如雪,常铭打开箱子笔墨纸砚,给薛匪风过目。
他有些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主子要联系那些旧部,干番大事业?
首先,就要把那狗日太子拉下马!
薛匪风眼里心疼顿收,“哦。”
瞧瞧这委屈样子,沈清然不太明白,这难道不是件特别轻松特别适合薛匪风事情?
“不要压到。”
沈清然像即将外出企鹅妈妈样,叮嘱薛匪风看好家里孩子。然后骨碌扎进被子,滚滚,把床铺暖开,可以。
世界上像他这贴心,还给暖床大哥哥不多,沈清然想。
薛匪风却觉得他在强颜欢笑,不禁更愧疚。
倘若沈清然能说话,定会喊疼吧。
他连疼都喊不出。
薛匪风头回心疼别人,语气带着不易察觉温柔,“别咬手指。疼话就咬。”
手指猛地被薛匪风抽出来,沈清然嘴里空,差点哼出声。
沈清然母亲族是生意人,父兄皆是从军,他娇生惯养随母亲,母子两边娇气散漫,边对父兄军人作风完全没有抵抗力。出声就妥协那种。
沈清然躺在薛匪风床上,深刻感慨遗传强大。
唔,换个世界还这听话。
他小气吧啦地让薛匪风转过身去,脱外衣,只剩里衣里裤,趴在被子上,就着这个姿势,艰难地把外衣盖在下半身。
平胸可以解释,小鸡鸡定要藏好。
薛匪风接过纸笔,想到它们用处,握握拳,语气微妙:“你们最近很闲?”天次来这里报到。
可不是没事干……常铭狗腿:“主子事无小事!属下日夜兼程来。”
常铭搓着手,快,写信,干他娘太子!
“你可以走。”薛匪风挥手。
“啊?”常铭挠挠脑袋,“主子没有其他重要事要吩咐
薛匪风无动于衷,言难尽。
……
沈清然在地上睡着之后,薛匪风悄悄起床,再给他盖层被子。他对床上窝蛋,露出嫌弃表情。
如果沈清然能下蛋,他还可以勉强孵孵。
“……”薛匪风皱皱眉,他刚才在想什?
不疼,就是爽。
“今晚你睡床上吧。”薛匪风把沈清然被子拿到床上,“最近天气转寒,多盖张被子。”
“那你怎办?”沈清然写道。
“习武之人,不需要。”
沈清然无情指出:“你晚上还要孵蛋,所以还是……”
薛匪风坐在床边轮椅,轻轻掀起沈清然上衣下摆,呼吸顿时轻。
常年掩在布料之下后背肤如凝脂,片奶白色里,左边块深色淤青显得尤为可怖。轮椅翻过来时砸到他腰,沈清然痛得叫不出声同时,思考下动量转移。由此可见,薛匪风掷出剑鞘力气盖多大。
只粗糙手掌带着温热药酒落在腰上,最初刺痛过后,这按摩似力道酥酥麻麻,舒服得沈清然咬住手指头才没有哼出声。
“对不起。”薛匪风越是觉得手心皮肤温软,越是歉疚。
沈清然转过头朝薛匪风笑笑,表示没事。他做菜把薛匪风搞中毒在先,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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