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这辈子就死女人身上吧?祖宗都得气活喽。媳妇偷人他不管,怀野种他也不管,你们看他是不是就好这口?”
周围人讪讪地,不敢搭话,毕竟正主在这。
沈清然看见蔡氏就多留个心眼,他不愿意跟她计较,是原主曾经确实做错
这跟卖命钱有什区别?薛匪风是不是脑子有病,明知家里没有劳动力还买地?打仗打傻?以为放着就能自己长出粮食?
他想起薛匪风每次走动都要拄着拐杖,手臂上肌肉绷得紧紧,他看着都酸。明明开始对他在手上写字很排斥,但因为无处可躲,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又想起昨日他惊心动魄剑鞘,如果薛匪风腿没有受伤,该是何等风华人物?驰骋沙场,平定海内,封侯拜将。
沈清然两辈子都巧合地作为名光荣军属,此时心里酸,不由得咒骂那个将军。
薛匪风付出那大代价,二十两就打发?
目不斜视地寻处单独石板,沈清然不熟练地展开衣服,衣服下摆太长,差点把木盆甩到水里。
周围传来细细笑声。
沈清然面不改色,看着人家怎洗,他也怎洗。
洗衣本来就是个交流八卦好机会,妇人们沉默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腔。反正沈清然是个哑巴,她们说开天也没事。
“听说丰子为她花二十两买五亩甘蔗。”
尖融化雪水,最适合和阳光和煦冬日正午来根。
沈清然吸吸鼻子,突然没那郁闷。
这是他除米饭和煮鸡蛋外,难得愿意入口第三种食物,带来点精神上愉悦满足。
但还是不想看见薛匪风个时辰,看见他就想到五亩田,想到种田就心累。
沈清然啃完甘蔗,搬起盆衣服去河边洗。
呸,什刻薄将军。
薛匪风在家里打个喷嚏。
沈清然怔怔地想着,薛匪风卖命钱换地,他不种良心不安。
种又违背人生信条。
八卦女人见当事人点反应都没,只是默默搓着衣服,都觉得没趣。恶劣如蔡氏,句话便把八卦升级。
“可不是,那孙老二种甘蔗亏本亏得脸都绿,谁能想到临要走时能逮到个冤大头。”
“你说丰子是魔怔吗?村长说他那二十两是替将军挡刀赚得,这眼也不眨,就花出去。”
“这腿不是白白瘸?儿子以后要娶这样败家媳妇,非得打断他腿不可!”这位精神上婆婆十分激动,洗衣棒狠狠拍下水面,水花四溅,惹来众人叠声抱怨。
仗着人多势众,她们说话声越来越大,似乎故意说给沈清然听样,求证,或者看笑话。
沈清然听见薛匪风钱财来源,呼吸窒。
薛匪风衣服他每次洗完澡之后会自己洗,而沈清然就像个合格宅男,衣服积攒堆,才勉为其难地洗次。
盆里衣服花花绿绿有男有女,路上遇见张婶,张婶眼神欣慰,丰子有人替他洗衣服。
殊不知,无论男装女装,都是沈清然穿。他偶尔向薛匪风借衣服穿,原主审美实在跟他不在个频道上。
今天天气好,河边蹲堆洗衣妇人。
沈清然远远看见她们有说有笑,待走近,又全体噤声,他掀掀眼皮,八成在这说他闲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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