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宵小倏地僵住,齐刷刷扭头看去,被那阳光刺下眼,所谓相形见绌,不过如此。
“堂、堂兄啊。”
呸!谁是你堂兄。
这容貌相似度,谁也不会怀疑是假亲戚。
沈清然越过怔愣众人,对打头李秋生笑:“昨日清然母亲突发险疾,思念女儿,特派来告知声。清然已经回娘家,诸位若是有事,不妨十天后再来。”
“别想,论长相咱谁比得上丰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人家都忘记咱给他做过饭……”
话是这说,心里想究竟是什,看他们不怀好意眼神和不断试着去推李丰家大门举动,傻子也知道。瘸腿薛匪风和哑巴沈清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威慑力。只要口咬定沈清然是自愿请他们来,个瘸子难道还能打得过他们?
沈清然动不动躲在草垛之后,僵持着不出去,他心里晃荡着惊慌和无措,急速思索着办法。
时间慢慢流逝,那群人按捺不住,起哄道“咱们先进去吧”,说着拥而上,姿态宛若去菜市场抢毛斤鸡蛋。
沈清然急,家里东西都是薛匪风点滴添置,那个瘸腿还要挣扎着出山男人,临走时,满心满眼都是担忧他吃不饱饭。
,他要当着薛匪风面烧得噼里啪啦。
他无声兴奋会儿,不敢笑出声。从昨天开始,他总怕有人躲在哪里偷听他讲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山老虎不在,猴子充大王,薛匪风走,沈清然把他男装拖出来穿,他卷起袖子,在河边轻轻搓着两只手,发炎灼热小伤口被冰凉河水激,顿时平复不少。
沈清然对待薛匪风衣服可比自己认真,走路时候尽量不被树枝刮破,他甩着手回家,突然瞳孔缩,闪身躲到草垛后面。
小破屋前面聚集堆吊儿郎当青年,他们擅自推开院门,估计进去时候有些着急,争先恐后生怕晚步好东西被人搬走,把篱笆都带翻。
十天后,薛匪风就回来。
无赖们讪讪地,在读书人面前天然就低截。有人已经想走,脚步不甘心地往外挪移。
李春生和李秋生
他决不能让薛匪风心血再次付诸东流。
这群趴在别人粮仓上臭老鼠,凭什!
沈清然松开女性化发髻,胡乱扎起来,从地上抓两把草木灰抹在眉毛和嘴唇上,均匀抹开之后,沈清然清清嗓子,从容地站起来,挺直脊背,手背在身后,假装个满腹经纶书生。
“是清然堂兄,诸位聚众于此,有何贵干?”沈清然叫住那群人撞开木门无赖,露出个疑惑神情。
阳光下,沈清然长身而立,端方君子,温文尔雅。
沈清然心里咯噔,大气不敢喘,他个人势单力薄,这群人能做出抢原主钱袋偷钱事,底线基本没有。他又哑巴,意思容易被曲解,不如不出去,等他们走再说。
以李秋生和李春生为首无赖们,久等沈清然不回,有句没句聊天。
“丰子回来后,你们有谁见过沈清然?啧啧啧那跟以前真是不样,差点没认出来。”
“哥几个光想着沈清然傻,没想到脸洗干净之后,那叫个什来着……花容月貌……”
群人对视眼,发出阵心照不宣下流笑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