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似乎最近总把自己过得很惨。
“你吃吧。”
薛匪风眸色深沉,抿着唇到外头捡枯树枝生火,从包袱里拿出只刷好调料烤至半熟肥鸡,架在火上烤着。黄灿灿鸡肉在火光中迅速转为微焦油亮,断断续续往下滴油。
外焦里嫩,肉香四溢。
大将军吃堑长智,已经学会背着媳妇偷偷买东西。
……
回去时候照旧要在山洞里过夜,薛匪风进出四次,第次中途歇息。
山洞又阴又冷,间或有蝙蝠成群掠过头顶,在洞口积聚遮天蔽日,仿佛山中女鬼披头散发,倒挂于前。这种潮湿乌黑环境,难怪沈清然吓得睡不着。
洞壁光滑,涓涓细流不着痕迹地流淌于壁上,按手泥泞。地上胡乱散着新旧柴火灰烬,显然不止沈清然在这里住过。
薛匪风面色沉,命令道:“以后不许个人出山。”
不买。
薛匪风:“当赔偿。”
沈清然被他这提,才想起上次事,都过多久,就不能失忆吗?
他站在这门口,进进出出都是大小姑娘,脸越烧越红,拉过薛匪风手,郑重地写下个“贵”字。
薛匪风宁愿沈清然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花钱,“还好,不差这点钱。”
薛匪风:“……”何止呢。
但他竟然觉得认真学把控驴车方向沈清然很可爱,如果不是碍于瘸腿,甚至想自己上手教他。
可笑,薛匪风暗嘲,原来他也可以这样纵容个人。
最后,与其说是沈清然学会,不如说那只驴学会自动驾驶。
沈清然腰酸背痛,偷偷和薛匪风抱怨,“这只驴好笨哦。”
沈清然手里花生都掉。
他慌忙捡起掉在火堆边缘花生,免得被烤焦,腮帮子鼓鼓,像只仓鼠。
但实际上,沈仓鼠已经尝不出花生味儿,他现在是只眼冒绿光黄鼠狼,只想吃鸡。
沈清然控制
沈清然不知薛匪风为何突然严肃,先答应再说,反正他没胆子反抗“军令”。他在洞里两块石板后面掏掏,掏出包藏得严严实实干粮,献给薛匪风。
沈清然出山时自己带干粮,怕外头物价高,也为省钱,只拿住客栈几枚铜钱。他背着干粮出山,累得差点想扔。后来看见山洞,机智地藏回去干粮。
好几层破布打开,煮熟晒干花生点也没有回潮,只是量很少,想也知道沈清然小胳膊背不多少东西。
薛匪风愣住,这把花生明显是沈清然给自己回程准备口粮。
如果没遇见他话。
不行,今天买驴车已经超出预算,沈清然不愿意在没用东西上花钱,他指指自己嗓子,意思是哑巴,买东西麻烦,不想买。
薛匪风眼里闪过丝心疼,忽然想明白,很多东西,沈清然或许不是不想要,可能只是不能开口,干脆不要。
“你在这等会儿。”
沈清然:!!!
你个大男人进去合适吗?不合适!沈清然赶紧不由分说,强硬拉着拉着薛匪风离开。
“……你辛苦。”
“不辛苦!”沈清然笑,和薛匪风慢慢牵着驴车离开。
经过家成衣店时,薛匪风突然停下来,“咳,你进去买两件。”
沈清然抬眼看,脸颊爆红。
为什要让他个男去买肚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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