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匪风说上说着狠话,动作不由自主放轻,他盯着沈清然莹润纤细脚腕,单手握住有余,仿佛走路都是,bao殄天物,可上面却印着两道不该出现伤口。
醋精上脑大将军,并没有觉得只有脚背受伤哪里不对
“沈清然。”薛匪风叫他,看见小可怜缓缓抬起头,狠着心肠问,“失望?”
沈清然摇摇头,太失望。
“还去找他吗?”
不找,女主他不来。
沈清然又摇摇头,猛地反应过来薛匪风怎知道他去找女主?他想抱大腿心思这明显?
经过河边时,四五个妇人边洗衣服边谈天说地,沈清然和薛匪风是他们嘴里常客,但今天,八卦对象变成潘云剡。
“你们刚才去看热闹吗?李大刀家里闹起来!”
“李大刀是多护短人,潘家也真敢……那三个人闹得团僵,大刀大刀,把祖传刀都拿出来!”
“现在潘家回去,你刚才喂猪没看到那场面。”
“你仔细说说……”
不做有损朝廷之事。庄主慕文寇年纪轻轻,城府颇深,薛匪风之前略有耳闻,没想到脑子这早就坏。
“目前所知,那趟药材和硫磺是阳城领事背着慕庄主接单,甚至连当时船长都不知道这趟货目。主子借力剿匪之后,消息传回山庄,慕文寇把阳城带人都换。”
曹同方胸无点墨,能横行方,背后明显有靠山,天下山庄得罪个彻底。据说慕文寇看信,得知挑事歌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冷笑着下令,天下镖局所有下属女装三天,小惩大戒。
那三天,天下镖局所有运镖队,不约而同地抄荒无人烟小路。
常铭偷笑,他们兄弟闲来无事,硬拉着常穗起蹲在草丛里,看群大老爷们穿粉红流苏裙押镖,他和常柏笑得太大声,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沈清然如此乖巧配合,薛匪风怒火没出息地跑半,剩下几分在看见他脚背伤口时,溜烟消失无踪。
动刀子沈清然果然吃亏。
薛匪风蹲在他面前,伸手略带强硬地把沈清然脚腕捏住,稍稍抬起,从怀里取出瓶金创药,单手拔塞子将粉末倒在伤口上。
嘶——沈清然倒吸冷气,痛得顿时忘记深想和薛匪风对话深意,他缩缩脚,被加重力道死死桎梏在薛匪风掌心。
“痛就记住。”
薛匪风隐隐听见三个人,还动刀子,脸色变,担心沈清然吃亏,趁周围没人,收拐杖,用上轻功,朝潘家掠去。
昨日还齐刷刷甘蔗地,参差不齐有些异样,薛匪风余光扫,目光捕获田埂上那个垂头丧气身影,脚步随之停。
穿过半死不活甘蔗,薛匪风径直走向那个把头埋在胳膊里小哑巴。每走步,脸色沉分。
他环顾四周,被砍得零落甘蔗虚伪地插在土里,像战败之师逶迤拖地旗帜。
被伤透心,砍甘蔗发泄?
主子虽然对朝廷失望,但和北彗更不共戴天,不理战事不代表能眼看北彗从江南转运粮草。
常铭作忧愁状,主子什时候能重出江湖?
……
薛匪风交代常铭些事,耗会儿功夫,再出门时,却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沈清然。
潘家去李大刀家里说亲,薛匪风不知道李大刀住哪儿,想想,先去潘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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