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将军激动地劈夜柴。
……
清晨,沈清然伸个懒腰,拎着篮子去田里摘菜,上次被李春生和秋生偷过小萝卜,现在长大些。
昨天那半只鸡没有次炖光,在沸水里捞遍,去掉血丝浮沫,盛起装好,冬日天冷不容易变质。
他情绪过于激昂,连日阴云扫而空,如果不做点什,晚上都睡不着觉。
沈清然扭过头,紧抿着嘴,不要,像在坐月子。
薛匪风捏着他下巴转回来,他没办法向沈清然诉说满怀激动,就这只能将言语化作行动对他好。
无论想不想要,沈清然都得接着。
沈清然不仅不接,还挑毛病:没加盐。
没有甘蔗皮甘蔗就失去灵魂。
嘴上倒是啃地特别欢。
沈清然边吃边打算,把分房睡提上日程。个月两个月可以推说身体不好不规律,时间长,还是分房睡比较稳妥。
薛匪风这人好生奇怪,娶老婆就放在边看着,当祖宗供着,要不是今天席话,沈清然都要怀疑那个以为“盖床被子就能生小孩”人是薛匪风。
归根究底,薛匪风没有把他当成媳妇。
寿终正寝,不由得叹口气。
薛匪风揉揉沈清然头发,这个阿花可能是忍受不流言蜚语要轻生,正好让沈清然看见,编个借口哄骗他。
薛匪风不忍心戳穿真相,惹沈清然伤心,便道:“因为这个方法不管用,所以她不敢见你。你不准学她。”
沈清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薛匪风,“真吗?那有没有怀孕?”
怎又回到这个问题,薛匪风头痛欲裂,自己前阵子定是鬼上身,才会对沈清然怀孕深信不疑,不仅自虐自受,还侮辱沈清然。
投桃报李,沈清然揪两个萝卜,准备把剩下鸡肉炖汤给薛匪风补补。
本来向张婶买鸡就是为薛匪风,反而他吃最多。
李家村昨晚出点小事故,潘云剡不知道得罪谁,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直挺挺填在鱼塘里,只留个脑袋还在水面上。
他今天经历大起大落,被潘云剡推下鱼塘,惊闻女主没来噩耗,接受自己是种田废物事实,被薛匪风误解怀孕,这出出,太刺激。
天还没黑,沈清然便陷在被子里睡得雷劈不醒。
薛匪风坐在床边,目光细细描摹他睡颜,时间仿佛静止在这刻,直到沈清然在睡梦中转个身,留个后脑勺在外面,才收回视线。
其实后脑勺也可爱。
柜子里是没派上用场安胎药,薛匪风默默拿到灶膛里烧,金黄火焰蹿出青色烟气,上面温着没喝完鸡汤。
本来娶时候不情不愿,两次想要退婚,现在和他起生活,处出点友谊,所以时时维护他。
英雄气长,儿女情短。
沈清然想,很满意,点也不失落。
……
薛匪风盛碗鸡汤,舀勺吹凉喂给沈清然。
“去看看鸡汤怎样。”薛匪风言不合就遁走。
沈清然盯着薛匪风背影,确认他没有折返,才真正松口气。
怎这聪明?
他美滋滋地从桌上拿过截削好皮甘蔗,嘎吱嘎吱啃起来。薛匪风贴心,从来没有让他啃过甘蔗皮,怕他娇气地把牙崩坏。
哪有这娇气,薛匪风太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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