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涂地。
沈清然推开薛匪风,将柴刀留给黄丫防身,牵栓在树下傻狗,走两步,挠挠后脑勺,“不起走吗?”
他怕自己个人再迷路。
薛匪风突然上前,强硬地夺过他手里狗绳和腰间佩剑系在处,蹲在沈清然面前,双手向后拢,操住沈清然膝弯,将他背起来。
沈清然走两步好像就要累晕样子,薛匪风怎可能让他自己走路,他边懊悔自己没有带粮食过来,边卑鄙地,恶狠狠地威胁:“捅马蜂窝就想走?没门。”
还是说薛匪风媳妇跟人跑,怒之下抓沈家小叔子过来顶包?
沈清然闭闭眼,他都能想到长舌妇们田间议论薛匪风说辞,无非不是嘲笑薛匪风戴绿帽,就是猜测薛匪风那方面能力不行。
他已经让薛匪风背负太多嘲笑,薛匪风以前为自己“媳妇”默默忍着,如今媳妇朝恢复男儿身,沈清然又怎能让薛匪风继续被传为笑柄?
沈清然抓着薛匪风胳膊,目光描摹过他坚毅刚硬眉眼,眼前人总是先于自己妥协,他何德何能,占着他妻子之位,“不能跟你回去。”
沈清然想起自己原书中结局,突然间有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荒诞感,“你就说吃路边野生毒蘑菇死,就地埋葬。对不起,耽误你这久,钱还是会还。”
沈清然盯着那截树根,嘴巴张张,正要闭着眼睛往里送,突然手腕紧,肩上多件温热大氅。
手里树根凭空消失,沈清然睁眼,看见暮色四合,以及比天色更深,薛匪风双眸。
大河尽头那座山边,突然升起朵朵绚丽烟花,被山巅挡住,星雨半遮,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比色彩更夺人。
沈清然愣愣地被薛匪风把拥入怀里,他眨眨眼,看见天边零星烟火,突然有些懵,仿佛他和薛匪风之间并没有那场男扮女装谎言,自己还是他“媳妇”。
“清然,对不起。”薛匪风抱着清瘦沈清然,似乎会儿不见,他媳妇好像更瘦,“错,不该走那快。”
“那、那你想
山间骤冷。
“你在说什?”
薛匪风想起上次他在山道上,因为沈清然不让他看小腹上伤口,第二天他出山洞,没有等沈清然起走,那时自己还是个瘸子,沈清然便追不上自己。后来回家之后,沈清然连门都没进,在后院栓驴车就离家出走。
薛匪风闭闭眼,同样山道,他不顾沈清然大步流星。枉他曾为率领十万之师将领,打仗时分析敌方弱点,总结战斗经验,以小博大时看似险胜实则运筹帷幄。
怎面对沈清然,他就又犯同样不可饶恕错误!
沈清然懵,怎变成薛匪风跟他道歉?
“们回家。”薛匪风扶着沈清然站起来,因为沈清然体力透支,几乎半身倚靠在他身上。
沈清然骤然顿住,胳膊肘使点力气,不大,但足以让薛匪风感受到他拒绝。
他不能跟薛匪风回去,既然已经被揭破身份,无论自尊也好,别扭也好,他反正不会再穿回女装。再跟薛匪风回李家村,怎向外人道明他身份?
说薛匪风眼瞎娶个男人当媳妇,成亲几个月没圆房,两个月后才发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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