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杂草在春天疯长,比人还高,底下铺着冬天枯萎草叶,年年累积着厚厚层,看样子至少好几年没有人打理。
沈清然有感于他孝心,动容道:“家有锄头和斧子,你要不——”
他猛地卡壳。
随着那人把坟前两米高芦苇拨开,块平整
大将军口闷,并且感觉到丝丝燥热。他把原因归结于弟弟在家里呆得太久,看着就烦。
薛谨风偷偷算着日子,决定明天出山和常家兄弟唠嗑。
……
薛谨风和薛匪风两人不知道在屋里谈什,好像关于军队事,沈清然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不然上辈子就跟着父兄从军,哪怕是个文艺兵。
见没人管他,沈清然出门踩点,立志要把李家村能种东西土地都种满,绝不浪费寸土壤,凡是他走过地方,必留下无数细小种子,等待场春雨生根发芽,成为某个过路人惊喜。
是药三分毒,薛匪风想阻止也来不及,“不是怕苦。”
薛匪风可以直接命令弟弟闭嘴,但是在沈清然面前,只能乖乖喝药。
刚入口,眉头拧起,这药味道不对,“不是从柜子里拿?”
沈清然点点头:“谨风上山现摘草药。”
薛匪风不疑有他,口喝下,晚上抱着沈清然睡觉时出身汗。
可能是嫌煎药麻烦。”
薛谨风听说薛匪风瘸过腿,急得围着他问个底朝天,连薛匪风腿伤好,还剩下堆药喝不完都知道。
沈清然想到衣柜里堆草药,他以前问过薛匪风,被糊弄过去,薛匪风竟然敢不遵医嘱!
沈清然端着碗药,不容置疑地塞进薛匪风手里,“快喝。”
薛匪风:“这是什?”
两颗柳树沐风舒展枝条,远看像团飘荡绿烟,沈清然沿着小河沟,突然看见座杂草丛生土墓,坟前躺着个人,黑色靴子沾满黄土,似乎翻山越岭而来,力竭而倒在这里。
要不是远处还有人赶着黄牛耕地,沈清然估计要以为撞鬼,确认那人胸膛还有起伏,沈清然不远不近地靠近他。
“你还好吗?”
“醒醒?”
那人身体动动,幽幽转醒,却没有看沈清然,就地跪着给土坟磕三个响头。清明还未到,他却好像不远万里回乡扫墓游子,神情悲痛地拨开坟前枯草,竟打算徒手扫墓。
第二天,薛匪风叫来弟弟:“那药被清然喝口,对他无碍吧?”
喝个药都得两人起,薛谨风眼神八卦,“怎喝,你仔细讲讲才好判断。”
薛匪风看他这副不正经样子,句话也不想多说。
薛谨风看着他绝情背影,小声道:“喝碗都行。”
沈清然对薛谨风和颜悦色,每天到点就盯着薛谨风煎药,比他还积极。
“你腿伤药是不是还没喝完?”沈清然目光犀利,“谨风给你熬。”
“已经好,你不用担心。”
薛匪风搂住忧心忡忡沈清然,两天前薛谨风看见库房里轮椅,就直大呼小叫,盘根问底,从治疗到药方问清清楚楚,还推测出神医给他开药方服用周期。
他当时已经给他解释明白,怎又惦记起这事,还找沈清然告状。
沈清然舌头抵着碗沿,尝小口,昧着良心道:“点也不苦,快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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