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夫人在山庄脚下种亩花生,很安全。”
“今天夫人睡懒觉。”
弟弟们每次给将军写信都很违心,天知道他们早就离开山庄,来到这鬼地方种棉花。
沈清然:“那辛苦你们。”
他个人真太慢,坐上轿子速度突飞猛进,天能种十亩。
“再说遍,不准叫夫人。”沈清然见不得人力轿子,常家兄弟看着年纪和他般大,肩膀上如何承得起这种重量。
轿子是竹制,不同于前后抬普通轿子,为贴合种田需求,常铭把它改成左右抬。人坐上面,脚底下就是挖好沟渠,把手放在扶手上,手心分别有个拳头大竹管,在椅子下面打个弯,种子从上口下去,咕咕噜噜滚过竹管,拐个弯,在沟渠正上方落进土里。
甚至还有个遮阳棚。
“空心柱子而已,点也不重。”常铭单手拎起轿子。
沈清然震,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弱鸡。
“论功行赏,封薛匪风为亲王,总领两州事务。”
薛匪风上书要求发放粮饷。
这是他第次要粮饷。
以前在西北,后方全听薛厉风安排,有粮草最好,薛厉风说粮食减产拿不出来,他也毫不怀疑,没钱有没钱兵法。
这回下子掏空国库,连个铜板都没留。
言,更有叛贼从中获利,将大齐物资运往北彗,间接导致濮阳战败。臣辗转反侧多日,痛定思痛,带着万残兵轻骑简行,突袭闽州,斩获曹同方头颅,日前已经借着天下山庄名头上报朝廷。”
“臣腿脚不便,觉得闽州水土养人,请朝廷下发诏书,允许臣在闽州暂歇。”
薛厉风接到奏报,险些呕出口血,那叫万残兵吗!十万人都给带走!
薛厉风把薛匪风定为反贼,下令平寇。他真顾头不顾尾,北彗虎视眈眈,竟然心想撤除布防,向南发兵杀薛匪风。
事关重大,薛厉风代为监国,令还未下,清醒文武百官立刻去皇帝寝宫,跪求皇帝出来主持。
还不够快。
沈清然
常蝉:“夫人若是执意不坐,那们也只好如实告诉将军。”
弟弟们立即点头附和。
帮夫人撒谎真是刺激!
“今天夫人在山庄种田,种两亩黑豆。”
“今天夫人休息。”
……
棉庄。
沈清然看着常铭和常穗抬着简易版轿子,有些无语。
不愧是薛匪风带过手下。
“夫人,请上轿。”常铭仿佛个狗腿奴才,想趴下给沈清然当台阶时,被沈清然揪着后领提起来。
他们安逸惯,从主张迁都开始,退再退。薛匪风年少被国师算出命中带煞,影响国祚,他们极力赞成陛下冷落原本精彩绝艳皇子;后来薛匪风全军覆没,果然应验十几年前卦象,没有个二品以上大臣请求彻查原因。在那之后,大齐屡战屡败,也归咎于薛匪风——如果不是这个煞星折损十万大军,北彗根本不可能嚣张。
千古骂名都是薛匪风,他们安逸享乐,迎和上面就好。
朝廷栋梁上爬满蛀虫,犹如副空壳,大厦将倾。
现今,这群人又看清利弊,与其两面受夹击,薛匪风到底算自己人,陛下应该封个亲王,安抚薛匪风,同仇敌忾,致对外。
薛厉风咬碎口牙,也只能吐着血帮皇帝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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