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风偶尔展露点城府,认真样子像个种田文男主。
……
沈清然路过关押薛厉风帐篷,突发奇想,想进去看看。
薛厉风被关阵子,绝望等死感觉最难受,曾今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不复往日嚣张跋扈,看见有人进来,低垂头颅丝毫不动。
沈清然看着他捆在身后那双养尊处优手,他伸出自己手
冷宫里和嫔早在薛匪风出征第五年就仙逝,这些年不知道又换多少个妃子来来去去。
“谨风。”薛匪风伸手揉揉他脑袋,难得显露出丝兄弟温情,“哥哥带兵帮你守着边境,你在皇城里好好当皇帝,民以食为天,你嫂子帮你种田,百姓吃饱喝足启蒙教化,百年内不会再有动乱。”
薛匪风目标从来不是当皇帝,曾经他也真心实意想替薛厉风守江山,报答他把自己从冷宫带出来知遇之恩,尽管他到北边就明白薛厉风想拿他当质子真实意图,这个念头也没变过。
薛谨风眼眶红:“不想个人呆在京城。嫂子要种田,哥你想陪他,不想当太子困在京城,可是哥,也不想个人……”
仿佛又见到十几年前那个执拗要钻狗洞给哥哥送鸡腿小团子,衣服头发滚得乱糟糟,小小身子正好堵在狗洞里头,握着只比他拳头大三四倍鸡腿,朝他道:“哥,鸡腿好吃,你快吃。”
沈清然不想看这兄弟俩耍宝,冷笑声离开。
“然然,你别听谨风胡说八道,除那几封信,没隐瞒别!”薛匪风看着沈清然背影有些着急。
“知道。”沈清然头也不回,把场地留给兄弟俩叙旧。
薛匪风冷静地把弟弟叫到床边,抬手弹下弟弟脑门,“在你嫂子面前,不准说坏话。”
薛谨风捂着脑门,他哥劲儿真大,看来真没有大碍。
谁说皇家没有亲情,兄友弟恭,岂是虚词。
现在鸡腿换成钥匙,薛匪风却没有办法再堵狗洞,甚至因为瘸,只能看着弟弟把钥匙砸在床边,“不管,反正给你。”
薛谨风站起来,把头发往后拨拨,拿出把玉骨扇夸张地扇扇,变回个风流倜谠王爷,他呼口气,“嫂子种田辛苦,理应母仪天下。”
“然然不会在意这个。”
“嫂子在不在意,跟哥你给不给是两回事。”薛谨风想想,劝他哥道,“越是有能力,遭受诱惑越多,永远有人向他抛诱饵,永远有人想推着他走,除非他已经站得最高。嫂子只有当皇后才是最安全。”
“既然你来,那也别白跑趟。”薛匪风示意弟弟找把椅子坐下,“自古先入主京城者为王,旧都现在在你手里,想上书请陛下封你为太子。”
薛谨风聪明,二话不说先占旧都,薛匪风自然不会跟弟弟抢。
“不要,京城是给哥哥留。”薛谨风从袖子里掏掏,掏出大串钥匙,共几十把,叮叮当当,包含皇宫各处重要大小宫门。他自小苦于不能和亲哥见面,薛匪风不让他钻狗洞进冷宫,他就发誓要弄到所有钥匙。薛谨风这次特意带过来,他哥在战场上搏命,路上都在担心钥匙送不出去。
如果他哥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烧整个皇宫陪葬。
“这把是冷宫,这把是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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