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项项证据被列举。
蓝色人鱼听着周围人轻微议论声,忍不住。
他看向周围人,可怜说:“已经知道错,而且犯下错误已经得到惩罚。戚渊当初可是对使用精神攻击,还亲手拔掉鱼鳞,但他当初也没被审判啊?”说到这里,他有些委屈,“你们凭什只骂个人?要见人鱼基地负责人——”
“肃静。”审判长低声呵斥。
痛。
太痛。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当初切,蓝色人鱼也感到胆寒。
他当时不住求饶,但戚渊始终未停下。
最后,他甚至直接昏过去……
而在蓝色人鱼承认后,流程继续。
原告是戚渊,他并未亲自出席,而是派名律师全权代理:“当事人受到伤害是巨大……”
所有人盯着屏幕。
看着上面关于戚渊精神紊乱病例,小人鱼不禁想起三年前。
——当时他被自己人鱼身份举太高。
江缘带着浅紫色小人鱼去游湖,而首都星审判还在继续。
位于上首审判长并未被蓝色人鱼说辞影响,她淡淡道:“被告,请正面回答问题。”
“……是。”人鱼咬唇。
眼泪从他脸上滑过。
然而,不论是审判长还是陪审团,都早已对“眼泪”司空见惯。
「……震撼,这和心目中人鱼形象真完全不样。」
「你没看之前王后直播?还有个说脏话人鱼呢,那条人鱼还当场盖章,说这条蓝色人鱼有问题。」
「草,好崩溃啊,真好崩溃啊……三年,这三年来,直以为不可说无理由虐待小人鱼,直在帮小人鱼说话,每次都帮忙骂,之前不可说称王,直反对,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竟然是这种结果!
蓝色小人鱼打个寒颤。
再看向四周,他突然隐隐有些怕。
从得知那个恶魔当上海国最尊贵王上时,他心中就有不好预感,但又觉得自己是人鱼,问题不大。
——毕竟,当初就算闹得那大,他也还是没死,之后得到照料更加细心,还被接到这座山庄精心养着。
偶尔听侍从们聊天,也都在帮着他骂那个恶魔。
在人鱼基地,他万众瞩目,每次去给人类唱歌,都被对方感恩戴德模样愉悦到,再加上基地工作人员悉心照料和教导,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很重要,所以当时根本就没把下药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成功后,他还当着戚渊面哈哈大笑。
他觉得戚渊很蠢,竟然完全不设防。
但没想到是,紧接着,他就承受偌大痛楚。
——戚渊用精神力折磨他。
不但如此,那个恶魔,甚至脸冷漠,片片将他鱼尾上引以为傲泛着光泽鱼鳞拔出。
小人鱼见他们无动于衷,忍不住回过头,看向观众席。
然而,众人都只静静盯着他,再也没有人,会因为他哭而帮他——以前总是无往不利示弱武器,在这里却没有任何用处。
“是人鱼。”
蓝色小人鱼低声说,“可是尊贵人鱼,歌声能治愈精神力,是海国瑰宝,就算是……当年做那些错事,也治愈那多人精神紊乱,你们也不能拿怎样……”
他低声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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