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敢随便得罪这位老管家,即便对方总是以恭恭敬敬态度面对自己,这种内心警惕却始终没有放松过。
阿尔法管家目光低垂着,姿态恭敬依旧,低声道:“老爷病情……比较稳定。”
这种模棱两可说法让弗朗西斯叹口气。其实谁都知道安格玛公爵如今病根本就从来没有好转过,请来多少医师、找来多少神职者,甚至还从南部森林中请来德鲁伊,根本没有谁能治疗这种莫名其妙病症。说起来现在他能做,只能是看着安格玛公爵日复日衰老、颓废下去,却根本束手无策。
“那……今天,让来把午餐送过去吧,老阿尔法。”
许久之前他曾经想这说,却最终没有开口,如今因为心情烦闷,弗朗西斯却是突然想去见见自己父亲——小时候,每当自己心情很差时,总会在父亲那里得到开解,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去只能看到个沉默寡言而毫无知觉老人,但他却突然…
在这个通讯落后年代,个消息有时需要数天甚至十几天才能传递到弗朗西斯耳中,而他又不敢大张旗鼓动用所有资源去搜索,所以最终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他还没能确认自己目标到底是谁。
前段时间毫无发现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如今终于找到许些线索,他便立刻下定决心要以最快速度解决这些该死事情——斥候无缘无故消失很是蹊跷,加上之前疑点,或许这些斥候之中真隐藏着那个要找家伙也说不定。
心中这安慰自己,但内心焦躁情绪终究无法得到舒缓。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羊皮纸,上面写着是有关于莎莉监视报告,因为没办法把*细安插进“玫瑰十字”圣殿,所以这些日夜守候在教堂外围家伙们根本得不到太多有用消息,只能通过间接打听,得知些诸如“上午参加礼拜”、“得到主教赏识”这类根本就没什用处消息。
心中也想过使用刺杀方式让莎莉直接死掉,但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因为旦得罪“玫瑰十字”,引来报复他很难承受。宗教机构疯狂远没有领主们谈笑风生互相捅刀子“优雅”,所以弗朗西斯心底,这样预备计划始终留在最后……
带着这样烦闷心情走出房间,弗朗西斯叹着气准备去后花园散散心。可推开门时候,却看到公爵府老管家正端着银质托盘走过,他便停下步伐做简单问候。
管家阿尔法说起来已经为这个家族服务超过五十年,今年六十七岁,看起来仍然是精神矍铄模样,腰板挺直,银白色头发丝不苟。即便岁数这大,端着那餐盘走过时却仍旧动作麻利。
看到弗朗西斯时候,这位老管家立刻停下,随即点头致礼,脸上露出许些微笑道:“弗朗西斯少爷。”
这样称呼听二十年,可如今弗朗西斯却觉得其中莫名蕴含着股讽刺意味。他点点头,找话题样问道:“父亲最近身体如何?”
很久时间以来,弗朗西斯和阿尔法管家之间几乎都是以这个话题为开端。因为即便是父子,在继承公爵爵位和领土之前,眼前切仍旧是掌握在父亲手中,而作为命令执行者,阿尔法管家权力从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弗朗西斯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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