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慷慨激昂口号,没有振奋人心话语,可索德洛尔却感觉自己在这瞬间热血沸腾!
罗迪口中任何场战斗,都足以让吟游诗人编织成脍炙人口故事或曲目,哪怕是分开来看,它们都称得上“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可他却用最平静语调、最理智数字将场场战斗结果罗列出来,这种累积出来感觉,却让索德洛尔只想到个词汇:荣耀。
那是种无需多言情绪:强烈自豪与骄傲充盈满身,让索德洛尔对自己“价值”再无半点否认!
“所以——敌人强大没错,但们……需要害怕?”
“后来碰见你那天晚上,去救莎莉……杀十名狼骑兵。”
“八月,们突袭兽人王国,杀敌五百。”
“九月时候……弗朗西斯被干掉。”
“然后,们引蛇出洞,在霍利尔城围杀玛格达……”
“在静语森林,单枪匹马干掉队异教徒……”
座座要塞与城市开始沦陷。
直到597年,战争已经令国土呈现四分五裂之势,国内各个势力散落在各地,可面对外敌时,贵族、起义军与王室却互相猜忌,互拖后腿,致使整个王国灯尽油枯,濒临崩溃。
索德洛尔微皱着眉头,视线毫无焦点投向窗外——罗迪话在普通人耳中完全可以算“危言耸听”,但他却不会把这些话当做儿戏。
他头脑比大多数人聪明多,而更重要是,他近距离接触过这些敌人,更清楚他们强悍……与隐藏着野心。
谈话陷入沉默,平静三个月休整几乎让索德洛尔忽略这些威胁,可罗迪却让他意识到……隐藏在安逸之下压力,早已超过自己想象。
罗迪静静望着身前这位记忆中起义军领袖,轻声问出这个问题。
索德洛尔深深吸口气,原本紧绷情绪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强烈自信,他起身,“啪”立正,无比严肃行个军礼——
这便是他答案。
“接下来可能要去趟王国南部,帕尔领和基格镇那里交给你,这座城市能否成为王国屏障,全看艾弗塔能否维持稳定。”
罗迪和他继续说几句,索德洛尔恢复往日从容,随即带着命
“……和亡灵傀儡战斗,杀死安萨丁和玛格达,然后们又打跑那群贵族……”
“现在——们击退兽人部队,干掉贝洛姆,毁灭图灵。”
他抬起目光,沉声问道:“这些敌人强大?危险?”
罗迪语调微扬,随即锤定音般,骤然将手凝握成拳——
“但们可曾后退?”
他叹口气,低声道:“想到自己要面对这样敌人,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因为越接触这些敌人,就越解他们,而心里面就越没底……”
索德洛尔情绪有些低落,目光中多几分退缩与犹豫。
这不是胆小不胆小问题,就像罗迪不会去找奥古斯丁正面死磕样,当发现面前是死路时,没有几个人愿意为着看不见希望而咬牙走下去。
罗迪想想,抬起手,却是开始平静述说起这年来自己所参与全部战斗:
“去年四月中旬,诺兰村第次作战,带着十四名斥候突袭兽人临时营地……杀敌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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