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莎声音很平静,许些埋在心里话坦白出来时,总是有种释然情绪在里面。
“但和你不样,不想问你能不能忘记他,只想问:你能直陪伴他?”
莎莉眼角微微抽搐。
“你是领地继承人,同时还是教派司铎,背负这多责任时……你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
她淡淡摇头,继续道:“这样答案你自己清楚。罗迪流过很多血,吃过很多苦,很多次差点丢掉性命……他要走路还很远,而愿意直陪着他走下去。”
伤心归伤心,可莎莉终究要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什地方。
阿卡莎身体微微绷紧,此时对话看似稀松平常,可说出每个字眼却都像是次交锋,思索良久,她最终答道:“不知道。因为在这之前,从来没想过他能选择。”
这是大实话,可莎莉听着却不是滋味……因为她回答让莎莉更觉得自己当初太过分,竟是生生逼得罗迪选择放弃。
“不会——”
“你想说你不会就此结束,对?”
“有……有什事?”
阿卡莎微微皱着眉头,对于莎莉气势凛然模样先是有些紧张,可随后便平静下来。
莎莉站在那里动不动,两人对望数秒,竟是谁都没说话。而过半晌,莎莉终于撑不下去,有些僵硬地问道:“想起你来,你是蝮蛇十字牧师,并且被修道院通缉过,对吧?”
罗迪没有介绍阿卡莎身份,莎莉当时因为心情激荡也没有问,不过后来仔细思考时,她便想起这些细节。
“没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事情。”
“知道你会说你不怕,但……你能丢下领地不管?”
“你能从‘玫瑰十字’脱离出来?”
房间内气氛瞬间安静可怕。
句句话语如重锤般砸在莎莉心房上,她愣愣望着阿卡莎,时间竟无从反驳。
“你情愿”虽然是爱情基础,可回归现实时候,问题
阿卡莎极少有打断别人时候,但此时她却硬是没让莎莉说下去:“请原谅无礼,因为在看来,这不是谁‘结束不结束’问题,而是‘有没有意义’问题。”
平时话少不代表阿卡莎笨,相反,有着“学霸”天赋她在逻辑思维方面比很多人强得多。
“在来霍利尔城路上,听罗迪讲述你和他故事,那些经历……能体会其中意义。”
“无论是你美貌还是身份,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致命诱惑,而这些……承认根本比不上。”
“只是个普普通通女人罢。”
阿卡莎坦然承认,这种不在乎“黑历史”态度让莎莉很是意外,以至于她后面想说话都被噎在嗓子里。
两位对立教派牧师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莎莉努力组织几次语言,也酝酿几次情绪,可最终还是因为身为公爵之女自尊与教养,而没有继续摆出咄咄逼人姿态。
视线下垂,她走出两步,低声问道:“可以坐下说话?”
这也算是她表态——阿卡莎抿抿嘴唇,并未拒绝,姿态自然坐在莎莉对面。屋内气氛由此缓和不少,可双方表情依旧有些冷。
“不用担心什安全问题,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个问题:为什他会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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