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点到即止,宿砚却忽然惊出冷汗。
那些村民和村长,都是人?
是活人,还是死在这里人?
等他们走到山顶,那间土屋才终于露出它真面目——比村里屋子更破,白家村除村长房子是青砖瓦片房,其它房子基本全都是最老土泥屋,就连房顶都是些破瓦。
而山顶这间房,房顶连烂瓦都没有,就是普通茅草。
宿砚表现极端“傻白甜”,反正现在黑,又只有他跟闲乘月两个人,不觉得丢脸:“只有闲哥你出现,所以任务变难,但本来们就没得选,闲哥你也没得选。”
他善解人意极。
这辈子没这善解人意过。
闲乘月:“嗯,你说对。”
进这里,同情心和负罪感都跟他没关系。
他自认是个好人,只不过好有限。
“闲哥?”宿砚没发现闲乘月根本没听他说话——毕竟闲乘月听不听都是个表情。
闲乘月:“嗯?”
宿砚脚忽然踩到块石头上,差点摔倒,他重新站稳以后,发现闲乘月又离他远大截,他连忙跟上去,继续刚刚问题:“闲哥,祭祀会有危险吗?”
“总有种祭祀才是大麻烦感觉。”月光太暗,宿砚边说话还要边注意地形,人和野兽踩踏出来小路两边没有护栏,爬到山腰之后,如果稍不注意,就可能从路边草丛跌下去,下面是陡坡,就算人没摔死,腿也要断条。
“孙昊是谁?”
宿砚:“……”
宿砚声音有点抖,像是想笑或者想哭,但又强行忍住:“跟们住屋那个男生,昨天没和们出去。”
闲乘月:“死。”
宿砚叹口气,遗憾地说:“他还那年轻,可惜。”
这里穷让宿砚叹为观止。
闲乘月走到土屋门前,轻轻把木门推开个缝。
然后他退开,示意宿砚去看。
宿砚凑过去,只用只眼睛往里看,那里面摆着是木笼,十几个木笼摆在里头,而木笼关着,就是鸡!
“闲哥……”宿砚
他只有个目标,就是活着出去,他不害人,但也不会帮人。
别人怎样,能不能活着出去,他都不在乎。
“鸡确实是被藏起来。”闲乘月忽然说,他目光看着山顶,从这里看,已经能隐约看到山上有个土屋,只是树影重重,月光暗淡,看不太清楚。
宿砚:“NPC还会这扰乱任务?”
闲乘月:“他们也是人,只是接跟们不样任务。”
闲乘月冷漠道:“会比你想更麻烦。”
宿砚:“闲哥你怎知道?赵哥之前跟说,新手多关卡都比较简单。”
闲乘月:“有在关,都不会简单。”
宿砚愣愣:“闲哥,你别自责。”
闲乘月眉头微皱,他不知道宿砚到底为什这有这样发散性思维:“自责?”
闲乘月懒得听宿砚抒发感想——宿砚总有堆感想要抒发,可怜这个又可怜那个,闲乘月听天,十分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会有宿砚这呱噪人。
但他却没有打断过宿砚说话。
闲乘月边屏蔽宿砚叨唠,边剖析自己。
他剖析到半山腰,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最后只能认为是宿砚太可怜,而他心太好。
想到这里,他嘴角还轻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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