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余光扫过人群,穿过赵峰和陈炜,落到闲乘月后脑勺上。
宿砚看到刚刚还动不动闲乘月忽然抬起头,目光朝后方看过来,他对闲乘月笑笑,还没等他张开嘴,闲乘月就已经转身朝他走过来。
躲在闲乘月身后人发现闲乘月只是走向宿砚,就没有再去关注。
只有陈炜记着闲乘月话,紧紧跟在闲乘月身后。
“闲哥?”宿砚在林敏搀扶下站直。
似乎也只能鞠躬。
这里也没有香让他们点,群人乱七八糟鞠完躬就等着香烛燃尽。
那跳跃火光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如愿,上下跳跃火光带起两缕黑烟,慢悠悠往上飘。
红烛滴泪,燃得很慢,慢到秒像有十秒那长。
香烛终于燃到半,十几双眼睛直盯着燃到半截香,所有人心跳如鼓。
门上贴黄纸封条,封条上用朱砂写什,像花纹又像文字。
鸡叫声还在响个不停,声音似乎能穿破切阻碍。
闲乘月没有祭祀过,他只在每年清明和鬼节去上过坟,后来跟妈妈去大城市,到时候就准备个铁盆,在楼下烧纸,烧完还得把垃圾处理。
“怎祭祀?”闲乘月转头问哆哆嗦嗦站在他身后人。
他转头,把躲在他身后人都吓跳。
儿你们就下去,香烛燃尽,鸡叫停下时候你们要出来,记着,必须要香烛燃尽,鸡叫停下——”
那只被闲乘月抓出来,受尽磨难鸡,现在被扔在寸草不生空地上,估计以为自己已经重获新生,正昂首挺胸,器宇轩昂来回踱步,鸡冠鲜红如血,随时准备着高声鸣叫。
所有人都站在山坡上,不敢上前,没法退后,那黑压压洞口像是能吞噬人命怪物嘴巴,时刻准备着夺走所有人生命。
村长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古怪长音,当地俚语在他口中像是长串没有音调咒语。
当他念完那刻,鸡鸣骤然响起,鸡鸣声高亢尖锐,声声不停。
闲乘月看眼陈炜,在鸡叫又响声后脸色变,厉声道:“上去!”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他也在说话那瞬间,就已经往上跑。
也不知道是闲乘月突然善心大发,还是真被宿砚圣父心打动,他在往上跑之前,还不忘抓住宿砚胳膊。
脚踝疼痛让宿砚几乎是被闲乘月给“拖”上去。
短短十几步台阶,长得
只有宿砚在人群最后,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他双腿脚踝比他预料还要疼,光是靠在这儿,就已经花光他全身力气。
还是应该小心点。
找死容易,总能有机会,不过现在他不想死。
下次还是不这搞。
“、也不知道……”
“这个、现现代没、没人搞这种封、封建祭祀吧?”
“应该要念、念什词来着……”
“们也不会啊!”
“要不,就鞠个躬?鞠个躬咱们就上去?”
闲乘月率先走下洞口台阶。
入口窄且小,最窄地方在拐角,次只能容许个人通过。
体型偏胖人必须疯狂吸腹。
通过拐角,才能看到村长布置祭品,老旧烛台正燃着两秒跳跃烛火,最前面摆着就是糕点水酒,后面则是水果鸡鸭。
而祭祀对象似乎就是烛台后那扇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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