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你从开始就知道?”
是啊,闲哥无论做什都不会是没有来由。
比起他,闲哥才是那个不可能因为好奇心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人。
山洞里,闲乘月已经站在贴封条木门前,之前摆在这里祭品全都消失,只剩下股若有似无水腥气,封条上红色朱砂也还在,他伸出手,敲响面前木门。
里面没有回音。
宿砚扶着墙,他轻声问:“闲哥,这次祭品不是什糕点和水,而是们这些活人吧?”
陈炜忽然瞪大眼睛。
他从宿砚那双眼眸中看到不加掩饰嘲讽与蔑视。
陈炜咬紧牙。
他跟宿砚不样,他没那傻。
不会因为赌气就拿自己生命去试探,没必要。
肿胀尸体,却有玫瑰齿,尸冷缓慢,面部瘀血发绀。
奇怪祭祀,山洞下河流。
他再次睁开眼睛。
在众人惊恐目光中,闲乘月独自走下山洞。
“闲哥!”陈炜跟上闲乘月,焦急地说,“现在下去太危险!”
已经走到村长面前闲乘月不知道陈炜和宿砚口角官司,他比村长高不少,村长老又弓着腰,原本就般身高缩水,矮得只能让人俯视。
可村长气势却不矮,当几乎辈子村长,他已经习惯说不二,明明只能仰着头看人,却总是能显出高人等模样来。
“村长。”闲乘月微微弯腰,“刚刚们祭祀是谁?”
老村长抬起眼皮,朝闲乘月笑笑,他笑容总带着股阴气,说话时候,嘴里飘散出股腐臭味:“你们祭拜是们村英雄!”
“它保护们村。”老村长目光扫过闲乘月全身。
闲乘月撕开那些封条。
在这个逼仄山洞中,封条被撕毁“滋啦”声格外清晰,甚至被放大好几倍。
“是,鸡只是工具。”闲乘月推开挡在面前木门。
里面积累灰尘瞬间朝他们扑来,闲乘月捂住口鼻迅速转身。
等灰尘散开,勉强能说话呼吸之后,闲乘月才拍拍肩膀上灰,继续说:“们才是祭品,是人牲。”
“之、之前村长说,要等香烛燃完,鸡叫停止们才能上来。”林敏小心翼翼走到陈炜身边,她充满不安地说,“可、可、们上来时候、香烛才燃、燃到半。”
“们是不是失败?”
“失败会怎样?”
“们能回去吗?”
劫后余生放松感忽然消失,陈炜僵硬转头看眼林敏,然后在两秒后,他也走下台阶,走进山洞。
他伸出手,却不敢去拉住闲乘月。
闲乘月走下第个台阶,头也不回地说:“你不用跟起下去。”
陈炜紧抿着唇,他不敢下去,也不想下去。
直到他看到宿砚已经跟在闲乘月身后,宿砚双腿不利索,只能扶着墙往下走,现在宿砚就是个半残,只能拖后腿,帮不忙。
宿砚踩在阶梯上那瞬间,两人目光交汇。
他“赫赫”地笑道:“快回去吧。”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可是好天气。”
老村长背着手,在钥匙串配乐中慢慢朝山下走去,似乎他正乐在其中。
闲乘月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把自己知道所有信息串联起来。
夜雨中怪物,死相奇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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