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脸颊微红,他抓把自己头发,害羞地说:“知道,医生是个好人。”
中午吃完饭,闲乘月刚收拾餐盘,几名护工就挡住他路。
为首护工是个中年人,脸部肌肉松弛,眼睛小得可怜,因此看起来十分凶恶,但他声音却十分低沉动听:“闲乘月,治疗时间到。”
宿砚上前步,挡住闲乘月。
闲乘月把餐盘放下,拍拍宿砚肩膀。
而且他对长相好病人更耐心。
比如安德烈长得好,医生就同意让他每天都能吃块巧克力。
闲乘月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医生打算。
个长相出众,看起来足够优秀病人如果被治好,定会有更多媒体报导。
治好个普通人跟治好个可能是社会精英人,哪个能更让人记住?
安德烈慌乱整理下自己头发,闲乘月入座后,他才脸颊微红地说:“你来。”
似乎他直在等待闲乘月朝自己走来。
闲乘月声音温和:“你还好吗?”
安德烈眨眨眼:“不太好,有时候就会那样,别人都说做什事,但自己根本不记得。”
他有些茫然:“医生说这样病还没有被治愈例子,让耐心等待。”
闲乘月没有回答陈兰问题,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个需要回答问题。
陈兰这样人适合短暂合作,但并不是个适合长期合作对象。
她厌世,跟宿砚有根本上区别,宿砚只是不怕死,但她在绝境时候拉着身边人起死。
长久病痛折磨把她变成这样,闲乘月固然有分同情,但也只是不痛不痒分而已。
这世上可怜人太多,挨个同情是同情不过来。
宿砚转头看向他,闲乘月轻轻摇头:“让开。”
“闲哥。”宿砚抓住闲乘月手腕,“……”
闲乘月压低嗓音:“白天都是常
个野心勃勃医生,他手段残忍,却难得有耐心。
不然安德烈早就惨。
其他病人都是小白鼠,唯有安德烈是站在小白鼠顶端大白鼠,医生要把他打造成招牌,把他推到所有人眼前。
至于安德烈会遭遇什,这就不在医生考虑范围之内。
闲乘月微笑道:“医生确实很喜欢你。”
闲乘月:“你经常见到医生吗?”
安德烈小声说:“医生很帅,觉得他有点喜欢,他对比对其他病人更温柔,他给治疗之前还会安慰。”
闲乘月又问:“你知道医生喜欢什吗?”
安德烈:“医生喜欢病人,病症越少见病人他越喜欢,他还说如果他能治好,就算出去,他也会常常去见,每次惩罚时候医生也很难过,他是个好人。”
早上仅剩个小时,闲乘月只从安德烈嘴里得知医生会花费很长时间跟少见病例病人待在起,他除会给病人“物理”治病以外,似乎也很在意病人心理健康。
而且闲乘月也没有多高尚情操。
他当做没有看到宿砚失落神色,停止跟陈兰闲谈。
闲乘月:“要离开下。”
他站起来,拉开椅子,走向独自人坐在桌前发呆安德烈。
安德烈看见闲乘月那刻眼睛就亮,护工们正在聊天,没有注意他们,闲乘月这才得以坐到安德烈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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