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试试这样能不能把人叫起来。
即便陈兰跟他说过,但比起个刚认识人,闲乘月更相信自己。
疯人院每晚都有人巡逻,般是隔两个小时后护工来走趟,不过护工经常偷懒,晚上可能只来次——这是安德烈告诉闲乘月。
安德烈来得早,疯人院切他都很清楚。
楚钟手抓着床头铁栏杆坐起来,他今年二十五,正是年富力强时候,他身高不到米八,但也不算矮,站直应该有米七六到米七八。
但这短暂动作已经花完闲乘月身上所有力气。
他低着头不停喘息,额头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汗水落在床单上慢慢晕开。
当闲乘月恢复点力气,转头看向躺在床上人时,他才发现自己叫醒人是楚钟。
这让闲乘月眸光暗些,楚钟对他有怨,虽然这怨来得莫名其妙且站不住脚,但个人情绪,恨谁爱谁,只要埋下种子就很难扭转。
这样个人……
男人很快只能发出闷哼声。
行人走出病房,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归于平静。
闲乘月坐起来。
刚刚躺在床上那刻他又不能动,只能再次用牙刷柄刺破嘴唇。
但这时候身体状态跟刚刚被“叫醒”身体状态完全不同。
正常。”
护士长皱皱眉,但也很快说:“换个人,不要耽误医生时间。”
几句话功夫,再次改变闲乘月“命运”。
雀斑松口气,让闲乘月回到床上躺好。
与之相对是,病房里另个男人被挑走,被挑中男人刚刚被“抓”起来,就开始疯狂大吼:“凭什挑!凭什?!抓他啊!抓他!!”
楚钟还没有习惯自己身体,闲乘月则是去趟宿砚和陈兰所在病房,疯人院病
如果他遇到危险,第反应不会是找闲乘月求助,或者跟闲乘月起想办法度过难关,而是抱着“死也要拖下个垫背”,把闲乘月起拉下水。
闲乘月声音干涩嘶哑,像是生锈齿轮在慢慢运转:“要去找出去路,你如果愿意跟去就跟上,不愿意就留下,如果你跟去又拖后腿,只能对你动手。”
他只分析利弊,不准备动之以情。
楚钟瞪大眼睛,他还在适应,几秒后才说:“不多叫起来几个人?”
闲乘月:“人太多不好。”
他身体虽然还是会听从大脑指令,但动作时候很麻木,好像他大脑指令没有直接传达到四肢,而是经过个遥远中转站。
闲乘月坐在床沿上,他坐好会儿,才操纵自己身体站起来,缓慢又步伐坚定地走向身边任务者床铺,他伸出手,推推“睡”着任务者。
任务者没有被闲乘月推“醒”。
闲乘月又去趟厕所,把牙刷柄清洗干净之后再次走回去。
这次他撬开任务者嘴唇,刺穿对方舌头,当鲜血流下来时候才把这“定身咒”解开。
“不是选他吗?!!!”
男人怒吼着,哀嚎着,遍遍祈求着。
抓着男人边胳膊雀斑撇过头,不忍心看男人,但他不能再找个理由帮人脱身。
男人大喊着:“他不是癫痫!他没得癫痫!抓他!!”
护士长嫌他吵:“把他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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