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太多冰冷,宿砚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红晕,也在这样目光下迅速褪去。
闲乘月眉目间没有情绪,他微微仰头,俯视着看向宿砚。
然后他嘴唇微动,在转头瞬间对宿砚无声说道——
“你等着。”
宿砚微微弯腰,额头掉下滴汗来。
他沉迷在这阴暗潮湿角落里,像是夜间动物,恐惧离开,恐惧遇光。
闲乘月提醒自己要冷静,他双手抓住宿砚手,强行掰开。
只是宿砚抱得太紧,闲乘月又担心弄出更大动静。
不是他掰不开,而是宿砚不把生命当回事,闲乘月却比宿砚惜命得多。
“再不上去,待会儿他们做完手术,或者护工查房发现们不在,你想怎办?”闲乘月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姨妈能把介绍到养老院去,虽然事情多,但工资更高,距离市区也近。”
“你说,会不会有人报警?”
“肯定不会,这里人都是疯子,就算逃出去也没人信他们话,样要被送回来,他们家人也只想甩掉累赘,不然哪怕是让神父驱邪,也不会把他们送到疯人院。”
护士们冷漠谈论着这家疯人院,电筒灯光从闲乘月眼前晃而过,护士根本没有仔细看。
闲乘月松口气。
越是冰冷,越是亢奋。
宿砚还埋首在闲乘月颈窝。
闲乘月冷笑:“你想找死,不奉陪,松手!”
宿砚深吸口气,最终还是缓缓松开手,闲乘月从缝隙中钻出去,他不准备在这里停留,在转头间隙看宿砚眼。
他目光从上到下,落到宿砚正兴致勃勃地方,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就像在看只发情动物。
而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宿砚已经把头埋进他颈窝。
宿砚脸颊很烫。
烫得闲乘月难受得全身都在抗拒。
直到护士脚步声逐渐远去,手术室门开而复关,地下室重新恢复静谧,闲乘月才松口气,他压低嗓音提醒道:“人走,松手。”
宿砚却不为所动,他抱着闲乘月腰,只觉得闲乘月腰肢劲瘦,明明看起来并不柔弱纤细,真正抱住却觉得不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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