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闲乘月很快和身边中年人搭上话,两人边吃边聊,陈兰终于没忍住小声问宿砚:“闲哥还是个社牛啊?”
宿砚:“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不是不会。”
宿砚有些得意:“只要他愿意哄人,没人能从他手里逃出去。”
有时候,宿砚甚至觉得闲乘月无所不能。
宿砚没说话,主要是他没病。
闲乘月:“可以不吃,现在不吃,饿也会吃。”
他自己也不饿,但还是去打份饭和菜。
看闲乘月样子,宿砚和陈兰也还是去打饭菜。
三人端着餐盘在食堂里找位子,估计是来比较晚,他们刚打完饭,工人们已经有不少都在吃。
空地旁摆着几个煤气罐,估计是没气,现在只能临时用柴火对付下。
挥舞着大勺厨师高喊道:“进去!都进去!在这儿看什看?!热死人!”
闲乘月他们走进食堂。
食堂里摆满桌椅,但卫生情况堪忧,闲乘月刚走进去,就感觉鞋底被什黏住,他低头看,油腻地上有劣质餐纸和食物残渣。
但工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他们排队去拿餐盘,然后在不同窗口前打饭。
拉开宿舍门,他转头冲宿砚和陈兰说:“走,们也过去。”
既然要从工厂找线索,那就要融入他们。
三人钻进人群,穿着工服他们就像溪流并入江河,闲乘月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作,就会被人流带着向前。
闲乘月抓住宿砚手腕。
走在闲乘月身后步远宿砚勾勾嘴角,心软塌糊涂。
找圈,终于找到有三个空位桌子。
闲乘月走到空位后,微笑着问坐在旁边人:“这里能坐吗?”
坐着中年男人抬头看眼闲乘月,语气平淡,不甚在乎地说:“能坐。”
闲乘月把餐盘放到桌上,坐到男人旁边。
另外两个位子在闲乘月对面,宿砚和陈兰都坐下。
闲乘月不是很有胃口,他不怎饿。
对环境他倒是不太在意,兼职时候几乎什环境都见过。
只要饭菜里没有脏东西他就能吃进去,也没拉过肚子,没感染过什疾病。
但宿砚和陈兰就不同,他们即便端着餐盘,表情也写满抗拒,在这方面他俩难得达成共识,连眼神都出奇致。
“真要吃吗?”陈兰,“觉得真要是吃,病情可能会加重。”
“别走丢。”闲乘月头也不回叮嘱宿砚。
宿砚嘴里说着“又不是孩子”,脸上表情却格外柔和。
他们不需要去找食堂位子,只需要跟着人群就行。
食堂距离宿舍并不远,只是个临时搭建大型板房,还没走近就能感受到股热浪——食堂没有厨房,或者说食堂旁边整块空地都是厨房。
在“厨房”忙碌人不少,只是他们衣着和工人们不同,虽然也是灰色宽大衣服,但款式不同,空地上搭棚子,这些人就在棚子底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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