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牵着宿砚手,慢慢走进病房。
看到妈妈瞬间,闲乘月鼻头就酸。
她偏着头,睁开眼睛仿佛正看着他。
闲乘月握紧宿砚手。
是啊,有希望就是好事。
闲乘月微微摇头:“只是能睁眼。”
他扣错纽扣,但也没时间重扣,套上外套后闲乘月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宿砚连忙说:“等等,马上。”
他比闲乘月更快套上衣服,立刻冲出去。
然而马上要到病房时候,原本急切闲乘月,脚步突然变得迟缓。
护士:“你平复下心情,不要太激动,别吓到病人,她现在只是能睁眼眨眼,但还是不能动,没法说话。”
闲乘月:“知道。”
护士:“你先过来吧,之后也多来看她。”
闲乘月已经在穿衣服:“好,马上来。”
他已经没时间洗澡,边穿衣服边冲浴室喊道:“要去医院!”
于下定决心,让另个人走进自己生命。
凌晨,闲乘月躺在床上,他只盖着薄被,面颊带着红晕。
宿砚殷勤在浴室里放水,充满热情地在浴室里说:“就说不疼吧!研究过!”
闲乘月只胳膊盖着双眼,声音嘶哑道:“闭嘴!”
就在闲乘月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闲乘月轻声说:“来。”
--全文完--
他第次理解近乡情怯这个词,甚至后悔自己没有洗个澡,把自己整理得更好点再过来。
护士:“你们可以先去看看,再去找医生。”
“阿姨这多年直是植物人,可能她以后会慢慢恢复,也可能她只是能睁眼眨眼,这个都说不定。
“不过,有希望总是好事。”
闲乘月微微点头。
宿砚腰间围着条浴巾走出来,他有些奇怪,明明才从医院回来不久,怎又要去。
然而他出来,就被闲乘月表情吓到。
从来没有流露出丝毫软弱情绪闲乘月,此时脸颊潮红,双眼蕴藏泪水,似乎只要眨眨眼,他眼泪就会流出来。
说话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护士说,说妈……睁眼。”
宿砚呆立在原地:“阿姨醒?”
闲乘月看到电话是护士打来,他没有耽搁,立刻接起电话:“你好。”
护士声音很激动,她音量很高:“闲先生!你妈妈睁眼!”
闲乘月像是被闷棍打中头,他拿着手机,感到阵天旋地转,甚至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护士在声音还在不断响起:“这种例子很少!她不定能恢复到正常状态,但她以后可能会慢慢对外界刺激有反应,这是个漫长过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能过来吗?”闲乘月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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