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站会儿,还是决定等她们先哭够再说吧。
等门内哭嚎声音消失,叶舟才清清嗓子,敲响房门。
吃完早饭后叶舟花两个小时才把她们知道挖出来。
其实也没挖出来什。
比起他这个穿越,她们俩更像穿越。
很安静,安静死气沉沉。
草儿醒来时候没有立刻睁眼,她像以往每天清晨,伸手去探娘身子,还有热气就是还活着,只要活着,她就能松口气。
草儿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得往树林深处走,说不定能找到水源呢?
要是找不到也就算,算命说人各有命,她们娘俩就是今天死,那也是命中注定。
“草儿?”草儿娘坐起来,她抓住女儿探过来手,黝黑脸上似乎透出点红晕,她兴奋地望向窗外,阳光透进来,那炙热,令人厌恨阳光在此刻都变得温柔。
草儿闭着眼睛,小声问娘:“娘,宫里娘娘都没咱们睡得好吧?”
草儿娘紧挨着女儿,虽然有两张床,但她们没有分开睡。
她拍着女儿后背,就像女儿小时候样:“那娘就不晓得,听说娘娘们床都是金子打。”
在她们想象里,皇帝家日子应该就是西宫娘娘甩大饼,东宫娘娘吃大葱。
草儿把自己缩成团,头拱进娘怀里,她小声说:“金子打床都没咱们睡床好。”
左手大棒,右手蜜糖管理者。
不过他想得再多好像也没什用,都来这儿好多天才遇到那对母女。
还想招人?鸟都招不到只,人招够又从哪儿找客人?
这天晚上,叶舟睁着眼看天花板,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
她们只知道现在是大梁朝,除此以外就再没别,不知道皇帝是谁,也不知道皇后是谁。
提起皇帝就是皇帝老爷,提起地主就是地主老爷。
叶舟觉得自己总有天也会变成“仙人老爷”。
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家乡在哪个洲,哪个郡,哪个县。
只记得家乡有条河,河
草儿这才清醒,她瞪大眼睛,雪白屋顶映入眼帘,那圆形灯还嵌在墙中。
“娘!娘!”草儿伸手去摸自己头,光!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娘!”
草儿娘拼命点头:“不是做梦!”
就在娘俩抱头痛哭——干嚎时候,站在门口叶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
草儿娘摸摸女儿光头:“快睡吧。”
草儿其实不想睡,也不敢睡,就怕这是场梦。
可她太累,又喝水吃饭,明明还想说话,但还没有张嘴,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草儿娘看见女儿睡,自己也闭眼睡去。
天光大亮,可惜这里既没有鸡鸣也没有鸟叫。
草儿睡得很香,她和娘从没睡过这软床,在家时她们就睡在地上,铺层草垫就能睡,家几口人挤在个屋子里,草垫每天还要拿出去拍打,否则就会爬满虫子。
夜里也会听见老鼠窸窸窣窣找食吃声音。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被老鼠咬秃指甲,还咬掉块肉,要不是把她痛醒,估计那根手指都没。
但是这儿没有老鼠,四四方方小屋子,风吹不进,雨淋不着,还比外头凉快得多,睡觉还要盖层薄被才不觉得冷。
这被子干干净净,又香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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