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衍副天崩地裂模样,冯玲只能立刻说:“小问题,很快就能好,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退烧药不起作用,那就得输液。
陈衍看着女子将手探进陈侯衣内,他被吓得立刻出声:“姑娘不可!”
他话刚落音,就看见女子已经将手拿出来,手里还多个细长之物。
此物看着不像针,外壳剔透,他时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玩意。
女子看眼那物,呢喃句:“三十八度六,降些。”
即便不是凛冬,再是风和日丽,从这儿赶往关隘,恐怕也要月余。
陈衍思及此,不由庆幸。
“这快就醒?”
陈衍朝门口看去,名身材纤细女子端着水杯入内,她穿着与昨日所见奇异女子般无二,只不过头发更短,她虽然纤细,行动间却不见柔美,步伐与男子相类。
陈衍挣扎着想站起来,女子忙说:“不用这客气,你们身上虽然没有坏死地方,但也冻伤,需要休养段时间才能恢复行动力,喝点热水吧,要是饿再去给你们拿点吃。”
暖风不知从哪儿吹来,若非还记得昏睡前冰天雪地,陈衍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回在王都宅子里,躺在燃柴炉边。
他转过头,盯着躺在离他不远处陈侯,那颗吊在嗓子眼心总算落下些。
既然没有杀他们,还为他们收拾屋室,应当没有恶意。
只是这地方……实在过于奇异,陈衍头昏脑涨,竟然想不出任何头绪。
如今各国之间征伐不断,战事频频,各国君王皆有招贤纳士之举,不知冒出多少“世外高人”。
说完她发现陈衍正看着自己,抬抬下巴说:“放心吧,真要对你们下手也等不到现在,更何况杀你们对们也没好处。”
陈衍报涩道:“真是……衍小人之心。”
女子摆手:“喝点水吧,你也别总担心别人,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是不是觉得头昏脑涨?你在发低烧,不知道你们这儿怎说?风寒?”
陈衍瞪大双眼,他嘴唇颤抖,不敢置信地问:“君上……染风寒?”
“君上他……”
女人将水杯放到床边矮桌上,陈衍看着她侧颜,只见她皮肤雪白,肤若凝脂,明明像是贵胄之后,行动却犹如乡野女子,实在叫他辨不明此女身份。
“敢问姑娘,不知此间主人何在?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衍想亲自拜会。”陈衍抬起双手,正待行礼,却听女子说:“你见不得,你君上倒是能见。”
陈衍不解:“这是为何?”
女子笑道:“你自己琢磨吧。”
说着便去旁看陈侯伤势,陈衍虽然没正经打过仗,但日常操练从未拉下,而陈侯是国之君,估计此次领兵之前待在宫廷之内,没怎练过,身体本就虚弱,被寒风催,现在已经发起高烧。
难道,他们碰上个真?
陈衍忆起昨日那男子所说,此处乃陈国境内。
陈国边关确实有连绵不断山脉,只不过陈国建国之初,当年陈侯便下在山脉之后建关,虽是陈国国土,但寻常无人踏足,皆因山势陡峻,群山之间野兽不断,土地也不算丰饶。
关内百姓不会出关,关外蛮族也不会涉足此地。
若不是此时有此奇异房屋,他们恐怕真要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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