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买东西女子脸上带着道疤,待人接物与普通男子女子都不相同,看着不像女仆,倒像主人。”
“说不定她正是主人呢?”
“正是,如今女子从商也不在少数。”
“若不强硬些,软弱女子哪里能从商?”
张子兰大姐说:“那去瞧瞧,也想开家铺子呢!”
家里啧啧称奇。
“看来咱们也要去那超市看看才行。”
“对,即便不买,也要开阔眼界。”
“不知是哪国匠人造出来,若是陈国匠人所造就好,将那人与他徒弟请到咱们家中,那就最好。”
“正是,最好成为家里家奴,以后便是们张家人。”
世家对传承子嗣并没有执念,世家男子也更多追求爱情——三十不婚,四十不婚都是常态。
生不婚也不是没有,只是百姓和庶民成婚早而已。
因为世家不需要孩子来充当劳动力,他们家有恒产,更不用养儿防老。
张子兰“哦”声,但还是劝道:“就算二哥不成婚,总要成吧?”
张深瞥眼儿子:“你?毛都没长齐,成什婚?!”
家穷,那就跟普通百姓没差,没人会再高看他们眼。
不少人都觉得,贫穷人就没有操行,就定是鸡鸣狗盗之辈。
他们家人在外头,通常都是打肿脸充胖子,有多少苦都只能咽下去,家里余钱已经不多,就算要削减开支也无处可减。
他们家仆从都是世仆,与其说是仆人,不如说是家人,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吧?
那这多人总要吃饭,总要穿衣,每日都要花钱,处处都要花钱。
家里人看着她,大姐:“日日闷在
他们都已经想到垄断。
张子兰:“那些人不像陈人,也不像别国人,各个都与咱们不同。”
“怎个不同法?”
“人不都个样吗?”
张子兰翻个白眼:“都是两只眼睛两只耳,那你与庶民奴隶相似否?是不是个样?”
不过张深最后还是同意张子兰提议,他也觉得,家里是需要些进帐,总不能直打肿脸,再打下去就不是能不能肿起来事。
当天下午,张深就喝上儿子亲手给自己倒酒。
除酒以外,张子兰还买酒具,套玻璃酒杯,微黄酒水倒在里头,透过杯子都能看个清楚,叫人舍不得喝下肚。
家人坐在同个屋内,每人面前都放着个漆几,上面摆着饭菜,以及杯酒。
但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再酒上,而是在酒杯和酒瓶上。
可家里藏品也不能卖,谁家有什,王城世家都知道,今日他们卖东西,明日满城世家百姓就都知道他们不行。
张子兰知道家里窘境,因此不予余力劝张深:“娘头上簪子都是三年前,看她许多天不出去,就是怕叫那些夫人们看出来,爹倒是也为娘想想,难不成叫娘直不出去见人吗?”
“还有大哥,家里没钱,您都疏通不关系,无人举荐,大哥至今没有官职。”
张子兰:“二哥如今都二十四,还未娶妻,他嘴里说要寻心爱之人,谁不知道就是因为家里没什钱,怕议亲时候叫人看出来。”
前面张深没有反驳,听到这句后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二哥是真要寻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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