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叶舟冷声呵斥,“你们人人都有私心,毕竟你们是为家族谋利,不是为国。”
“你们才是只看眼前小利,陈国贫弱,你们即便能作威作福又如何呢?”
“陈国弱小,国祚倾倒,你们能得什好处?你们家族又能得到什好处?”
叶舟笑道:“你们不是不懂,只是与其换条路走,换个活法,还是走老路更稳当,毕竟跟强国对抗不容易,欺负自家国君还是很容易。”
叶舟:“毕竟国君脾气好,你指着他鼻子骂都行,对吧?广信伯?”
广信伯看向叶舟,他眯着眼睛,冷笑声:“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曾想是新来相国大人,不知大人有和见教?”
“哪国国君不是以仁治国?”
叶舟反问:“哪个强国大国国君是以仁治国?不提魏国,只说鲁国,鲁公刚即位不久,就亲率大军抗击赵国,夺回鲁国六洲,凡战场立功者皆有封赏,临阵逃脱者就地格杀。”
“短短十余年,鲁国从寡弱之国变成如今强国,难道你们都是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看看吗?”
广信伯怒喝:“大胆!”
若放他,他是感念仁德,还是更多人以为,陈国国君可欺?”陈侯笑道,“就连阻拦进关都可轻易谅解,那下次召集人手来宫中杀,岂不是更不怕?”
陈侯又问老丈:“若此时不是陈侯,你不是广信伯。”
“乃魏国国君,你为魏国臣子,你敢不敢对魏王说这样话?”陈侯笑着摇头,“你不敢。”
广信伯却仰起头说:“君上莫怪倚老卖老,张榕不能杀!”
“即便此刻你是魏王,乃魏臣,此话依旧说得!你若不肯,便回封地去,再不来临淄!”
广信伯愣,他这才记起自己刚刚指陈侯。
广信伯:“是为国担忧,时激动。”
叶舟:“现在对着你脸给你拳,也是为国担忧,你看如何?”
叶舟:“你叫国君在百官面前听你呵斥,以手指国君脸,不是侮辱国君吗?怎?国君
“仁乃天下道!鲁公颠倒黑白,总有日会得报应!”
叶舟:“报应?什报应?国富民强是报应?还是稳定粮价是报应?如今陈国百姓买粮,斗十钱,鲁国土地十有五六不宜产粮,但鲁国斗粮才两钱,这就是你嘴里报应?”
广信伯气得脸色通红:“你、你只看眼前之利,不看长久之祸,你这样人也配为相?”
叶舟反唇相讥:“不配,你配吗?你若为相,恐怕要将陈国拱手献给强国,毕竟仁嘛,别人要,你怎能不给?你不给便是不仁不义,要叫天下人耻笑。”
“何时说过要将陈国拱手让人!”广信伯大怒,“你、你……”
广信伯拱手:“君上三思,莫为你时意气,葬送整个陈国。”
身后*员们也拱手喊道:“君上三思。”
陈侯看着这群低头人,心里滋味难辨。
“不就是杀个叛国贼吗?”在所有人都低头时候,只有叶舟依旧身形笔直,整个大殿里此时只有他个人声音,他看着被所有人指责陈侯,声音清朗地说,“若连赏罚都不分明,还讲什富国强兵?国内团糊涂,叛国都成小事。”
叶舟笑道:“诸位如此治国,真是叫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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