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从叶舟这儿拿到货，陆续离开
临淄，但是和商人们逃离临淄不同，士人们倒是不断涌入陈国。
这次倒不是因为陈国好当官，而是随着商人们
步伐，带出去不仅仅有货物——还有纸。
虽然只有用于书写宣纸，但这已经够，足够天下士子疯狂。
读书很累，这是生理意义上累，孩子还能用沙盘练习书写，可随着他们年龄渐长，就必须学会锲字，年轻时还好，等到老年，就只能口述，让儿孙记录下来。
而且竹简木简都不便于携带，除能放得久些，也就没别好处。
他们都习惯超市里生活，让他们再回到过往生活中去恐怕才会觉得奇怪。
“不过在这儿，听说普通地主都不能供娃娃读书，拜不到师傅，也没读书人开私塾。”
“对对对，
听周围住老婶子说，他们家孩子没拜成师，世家不收那孩子，便开不蒙，读不成书，看啊，大梁朝哪儿都不好，唯独这点比这里强。”
“你们是没瞧见，就旁边不远，住个寡妇，带着幼女，眼看着日子就要过不下去。”有善于钻研雇员边做事边跟其他人说：“看她可怜，给她
些粮食。”
“后来咱们不是卖粮吗，她就把家里用不上值钱东西都拿来。”雇员看样子很为她高兴，“如今她那女儿胖不少，走路也有劲！她还是聪明，买粮自家留半，还有半叫家奴带出去，到远些地方卖，又在城外买些土地，将来就是们走，她也不缺吃穿。”
，对仙人若不尊敬，这是要天打五雷劈！”
其他人也附和：“在们那，这样活计是挤破头也抢不到，那还只是能吃饱饭！”
“如今咱们都识字呢！不仅会写自己名字，还会写家男人。”
“娃娃们过得也好，读书写字，在大梁时候，他们哪里能识字哟。”
“村里地主老爷就把他家娃娃送读书，送娃娃去科举，家里田都快卖光，只剩写祖田不敢卖，可那娃娃也没考上秀才，考个童生，们逃难时候那娃娃都快二十，家里竟然连给他娶房媳妇钱都没。”
可纸虽然能被水浸湿，被火烧毁，但它便于携带也便于书写。
只要好好收起来，保存个几年十几年也不算困难。
还有世家子弟让人在墨迹干透后在纸面刷上层桐油
“她还是读书！”雇员羡慕道，“怪不得聪明，脑子转就是快。”
“要是换成们，肯定把粮食都自己留下。”
抱着箱冰淇淋回来叶舟看她们聊得热火朝天，也就没有上前，他默默把冰淇淋放在旁边椅子上，通过对讲机让冯玲过去拿，分给雇员们。
虽然他没当过员工，但也知道员工们闲聊时候并不想让老板知道闲聊内容。
在这方面，叶舟直是体贴。
“家里供个读书人，那可是要倾家荡产。”
可能上年纪人都爱忆苦思甜，她们时不时就会谈起过去事。
冯玲也愿意听，她自己也是苦过来，偶尔想想，甚至觉得在落阳基地事可能才是场梦。
食不饱腹，惶惶不可终日日子，像是上辈子事。
明明来到超市以后遭遇事情更加离奇，可离奇事情多，反而变得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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