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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客厅里,切可能绊脚磕碰家具都被搬来,女人扶着墙边临时安装扶手,艰难步步挪动着,但比起最开始几天,现在她能走上圈再停下来歇歇。
醒来到现在,女人还是没完全从震惊中抽身出来,有时候她甚至会扇自己耳光,或是去掐自己大腿,把自己腿掐得青块紫块,看就知道下不少力气。
还是被同住陈舒发现后骂顿才终于没有再继续下去。
她住在凉爽屋子里,那大!
“再等等吧。”武岩说,“要是今天直没人来,明天就让那个女人去劝劝。”
草儿:“她看起来好多,能走动,就是要戴面具。”
女人瞎只眼睛,也毁容,她害怕自己脸,也害怕吓到别人,于是邹鸣给她张能遮住半张脸面具,让她起码能走出房间。
从她能下地到现在已经过去小半个月,吃好,睡好,除脸以外,整个人精神气都变得,草儿说:“上次带她看小品时候她还笑。”
笑着笑着就哭。
她甚至觉得他们比自己更惨,好歹最开始逃难时候她是和家人起!
好歹到最后,她身边还有亲娘。
但这些人都孤零零个,艰难活着,又不知道自己为什活,好像活着只是本能。
武岩心里也不好受,他们过好多年不愁吃喝日子,见过那多小世界,于是心里贫瘠土地上有绿洲,同情心也越来越泛滥,换做从前,除自己和家人,管别人去不去死。
“怎就没人愿意进来呢。”草儿望着那些铁皮屋。
还拥有个自己房间,有床和窗户,床边摆着小桌和懒人沙发,床头柜上有盏不伤眼灯,她每天除吃就是锻炼,然后睡觉。
偶尔她晚上惊醒,只要看到床头直开着灯,就能平静下来。
但她不敢和这里人说话,唯恐自己说错句就会被赶出去。
这段时间她也终于知道,她能来到这里,能被救,是因为那个男孩。
女人不太理解——她不觉得自己对那个男孩有多好,他们只能算是合作
草儿:“仙人说得给她找个活干,不然不干活就容易东想西想,会钻牛角尖。”
武岩点点头:“大梁朝那些哭天喊地不都是文人吗?不愁吃喝,又没有地方施展抱负,就容易、容易嗯……抑郁!是这个词吧?”
草儿:“对,就是这个词,仙人上回说过哩!”
他们现在都还带着点乡音,草儿小声说:“仙人还说这不是无病呻吟,这是人、人需求,最基本是生理需求,就是能不能吃饱肚子啥,每个阶段需求都不样。”
实在不行,也就只能让女人去劝,毕竟是从贫民窟出来,又不像邹鸣是个孩子,应该会有人相信她话吧?
睡在路边人换不起东西就算,怎住在铁皮屋里人也不过来呢?
武岩想想,想出个比较靠谱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这种地方不是他们能来吧?”
草儿这才明白,她叹口气:“你说对,以前赶集,也不敢去那些大粮铺,那不是们这些佃户去得起地方。”
所以她们根本不知道那些粮铺里粮食卖多少钱,只知道他们肯定去不起。
那都是城里人能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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