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也是无法理解,但还是语气温和地说:“你是哪家小伙子呀?怎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家岩柏朋友吗?”
“刚从外地过来,是岩柏朋友。”容白说起谎来表情稳定,点不让别人看出破绽。
乔老太听是外地来,这才反应过来,她年纪大,耳朵不好,所以自己说话嗓门也大:“按外头说法,这是内裤呢!你抢他内裤洗干啥。”
容白:“……”
然后容白立马松开手,冲江岩柏说:“那你自己洗。”
江岩柏把件外套递给容白。
“就洗这个。”容白说什也不放下那条短裤,江岩柏不让他洗,他偏要洗。
为什就这条短裤自己不能动?难不成是谁送他?男女?
女吧?男还用这小心?
容白脸黑,看就是副:“别来招惹,现在很生气”表情。
江岩柏把蛇皮口袋放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去开门。
“回来。”江岩柏边喊边把蛇皮口袋放去阳台,阳台基本上堆全是杂物,连落脚地方都没有。江岩柏习以为常,他招呼容白在沙发上坐会儿,自己又去洗卫生间堆着衣服。
家里没有洗衣机,只能靠手洗。
容白坐百无聊赖,他没手洗过衣服,基本都是拿去专门店里干洗,他看着江岩柏坐在矮凳上,也从客厅拿个矮凳,坐在江岩柏旁边。
他随手拿件短裤也学着江岩柏样子开始搓。
白喜欢吃川菜,重油重辣尤其喜爱。
这看来,其实江岩柏也没有好好解过他。
换个角度来说,自己也没有给江岩柏解自己机会。
江岩柏还是住在那套房子里,现在在市中心,周围都立起新房,修建栋比栋漂亮。江岩柏原本这套房子就显得老旧破败。
他们只等着拆迁,拆到自己这边来,听说能1:1.5比例兑换。
说完,
江岩柏倒是完全不知其所以然,他也搞不懂容白为什会对自己内裤有执念?那也太尴尬。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候,乔老太正好出来上厕所。
她嚎嗓子:“干啥呢?你们抢裤头干啥?”
裤头?
容白没明白,他不知道有些地方把内裤叫裤头,便问道:“奶奶,不能洗这个吗?”
江岩柏把把短裤拿过来,脸上飘着可疑抹红,连耳朵都红,说道:“自己来就成,你去客厅坐着就成。”
这条可不是短裤,江岩柏穿内裤都是大号,因为是批发市场买,上面都是花花绿绿大花,看起来不像内裤而已。
这可是贴身穿,怎能让容白洗呢?
容白莫名其妙,他又把把短裤抢回来,态度可不怎好:“都说洗,又不是多金贵人,连条裤子都不能洗啦?”
江岩柏脸越发红,他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要不你洗这件吧。”
这套房子百五十个平方,拆迁话能换到套同样大小,还能再得到套七十五平方小户型。
所以哪怕房子再旧,住户们都不愿意搬。
江岩柏带着容白走上楼,路上和不少邻居打招呼。
他也想带容白去吃好,但是他没钱,江岩柏有时候好面子,有时候又很务实。
在生活面前,面子就是纸糊老虎,风吹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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