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0章(2 / 4)

“今、今天天气挺好哈。”司机艰难地挤出句话。

霍衍声音中带着暖意:“是不错。”

司机瞟眼车窗外,漆黑夜晚,从窗外吹来凉风都渲染着难以言说气氛,这条小道就像恐怖片里重要场所,似乎下刻就要把他连人带车吞噬。

司机咽口唾沫,开车开得胆战心惊,他总觉得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终于把车开到地,司机全身僵硬等着对方下车,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

付完钱后霍衍提着购物袋走出便利店,他没有走回去,而是在路边拦辆出租车。

他并不为自己遭遇感到痛苦悲愤,毕竟如果有人跟他样,数年如在恶意下生存,都很难持续保持愤怒。

总有什东西在阻止他反抗,时间久,好像他真成圣人。

那层,bao露在外皮裹得久,也似乎跟他融为体。

没人能让他撕开那层皮,露出鲜血淋漓血肉来。

无数次尝试后李恒放弃挣扎,他双目无神看着夜空。

刚刚那个人真是霍衍吗?李恒想转头看自己同伴,可连脖子都不受大脑指挥,他只记得霍衍挥下来拳头,而最可怕是,霍衍脸上直带着笑。

谦卑,温柔,令人不寒而栗微笑。

就好像他没有把人踩在脚下,而是正在与人谈笑。

或许那不是霍衍,或许今晚切都是场诡异梦。

,待会儿霍衍要过来,到时候再把想问问题都抛给他。

挂断电话,霍衍把手机收回去。

目光从脚下扫过,然后转移到自己手背上。

手背上鲜血有些刺目,霍衍似乎想到,眼中这才有丝温度。

霍衍用指腹轻轻擦过血痕,那点不小心沾染上鲜血很快被擦拭干净,像是从未存在过。

等他终于摆脱所有桎梏,能以真实面容现世时候,他却又回到这个时期。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就是站在人群中注视着他简尧。

个从未存在过人,个总是语重心长让他学会反抗,珍惜自己人。

霍衍忽然发出声轻笑。

在前方开车司机忽然打个寒颤,默默打开手机录音,唯恐自己待会被抢劫挟持,甚至已经脑补出来自己被抢劫后又被灭口,自己妻子抱着孩子在他坟前哭。

脑子里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断浮现霍衍刚刚眼神,那双眼睛里没有血丝,甚至没有愤恨,像是没有波浪海,只有无尽沉寂,无生机。

月光再次被乌云遮挡,李恒闭上眼睛。

·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只有个员工值班,霍衍站在货架前,他记得简尧爱吃炸鸡,因此挑盒鸡排盖饭,他自己则是随便拿盒。

他没什喜好,因为没有培养喜好土壤,小时候没有选择人长大依旧不会有选择。

他没有再朝脚下看,而是握着手机走出树林。

霍衍离开刻,遮蔽月亮乌云才散开些。

月光终于没有阻隔洒下来,落在李恒脸上,他仰面躺在泥地里,四肢像是被人扭断后又恢复般剧痛无比,可他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身体寸肌肉和皮肤都在哀嚎,但最痛地方已经麻木

他想把自己手臂抬起来,却发现连手指都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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