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岑看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
“滕璟?”云青岑微笑着问。
滕璟声音沙哑,他没有摘下脸上面具,而是说“客人既然来,不多留会儿?”
云青岑挑眉问:“留下可以,你用什招待?”
云青岑
云青岑不用开门进去就知道,他站在桂花树旁边,那阵围绕他阴风就散,明明旁边是颗枯树,但云青岑总觉得自己闻到股桂花香。
很淡,但就是因为淡,所以才让人忍不住轻嗅。
云青岑微笑着提高音量:“装神弄鬼这久,不出来吗?”
云青岑瞬间收敛笑容:“不出来就走。”
他话落音,院子里却依旧寂静无声,没人也没鬼,更没有精怪。
当地祠堂是近代修,后来“家族”里但凡有挣到钱,稍微有本事人,都会捐钱再次维修,修祠堂当然不会用差木料,云青岑刚走进祠堂,就能闻到木头清香,并不陈腐,顶梁柱子上有写祥云花纹,梁上还有镂空蝙蝠花样。
无论是谁进这间祠堂,都得说建得很完美,祠堂有个露天前庭,正中间是口井,两边则有几口缸,缸里有泥土和枯萎花茎,再往两边就是有屋檐走廊,这里是不许游客进来,般是镇里商量大事时候和祭祖时候才开。
从前庭走进去,就是正厅,正厅里有个木制高台,最下面层摆着烛台,上面就是牌位。
有些是旧,有些是新,最顶上,最高那个牌位看就是这几十年新做,刻着两个字——滕璟。
就在云青岑要在往前步时候,阵阴风忽然刮过,头顶月亮被云遮蔽,他脚下影子都模糊许多。
云青岑等会儿,他利落转身往外走,刚刚敞开那道门却在他眼前关上。
云青岑冷笑声:“藏手藏脚,以为出不去?”
云青岑目光阴狠,从齿间挤出句:“小心点,别被抓到。”
云青岑脚踹开这扇木门,当门朝两边敞开,男人就站在门口。
刚刚坐在轿子上男人现在出现在这儿,他依旧是身黑袍,上面是黑线绣虎纹,在月光下浑然体,只有行动时,那虎纹才随着被风吹起猎猎衣袍泛出流光,他脸上面具依旧狰狞粗犷。
周旭尧站在祠堂门口,从云青岑踏进这座祠堂开始,这座祠堂就像是被无形罩子给罩住,他无论怎叫云青岑名字,里面云青岑似乎都听不见,而他也走不进去,他出来时候没有带符,手里也没有黄纸和朱砂,就算以血为砂,没有可以承载“纸”也不行。
那阵阴风还没有消散,云青岑发现这风像是有自意识,它从他身边穿过,又似乎忽然察觉他存在,然后又转头回来,把他围绕在中间,云青岑有些好奇,他向是个好奇心旺盛人,他伸出手指,果然又缕风缠住他指尖。
云青岑笑笑,他收回手,转头看向通往后院门,那股风似乎簇拥着他,轻柔推搡他走过去。
这是第次云青岑不抗拒被“引导”,他跟着这股风穿过祠堂旁边小门,跨过门槛,脚踩在石板上,入目是颗桂花树,现在还枯着,只等季节到就能再次飘出桂香。
祠堂后院有两排厢房,不过里面放都是祭祀用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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