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晚上,多数人都有夜盲症,让他们走夜路就已经很困难,更别说在晚上挖地,还得分辨石头颜色,那是不可能。
所以只能明天白天再继续挖。
池晏在伤患屋子里待很久,直到伤口被清理干净,三个伤患睡过去,他才在天色暗下去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晚饭也不必吃,反正吃不进去。
克莱斯特去看过伤患之后才敲开池晏房门。
进门就看到池晏面无表情脸,或许在别人看来,面无表情池晏看起来有点凶,可克莱斯特只看到池晏低落和沮丧,以及深深自责。
因为不会炮制药材,所以池晏也只能让仆人们去现摘,碾碎以后敷到奴隶伤口上去。
仆人们并不觉得池晏在行巫医事,毕竟发现和运用这种草药是羊。
羊才是巫医,如果被人发现,就把羊交出去好。
池晏不知道该不该用纱布缠起来,但想到天气炎热,他以前踢足球是个臭脚,经常受伤,他妈妈给他喷云南白药之后就嘱咐他穿短裤,别怕伤口裹起来,容易发炎,天气炎热时候伤口接触,bao露出来,接触空气,反而比闷着好。
现在最重要是把硝石找出来,用来治病,降低病房里温度。
管家不敢打折扣,也不敢劝池晏别管那几个奴隶,他连忙召集仆人,让仆人去给奴隶们下令。
“挖出白色石头以后要交给!”管事对着拿着锄头和铲子奴隶们大吼。
奴隶们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异议。
他们很快投入进工作中,开始掘地三尺找白色石头。
在奴隶们工作时候,池晏则是看着仆人们给三个伤员清理伤口,大河还好,只有小伤口,清理起来简单,另外两个就惨,伤在脸上,而且已经开始化脓,仆人们给他们清理时候,他们会短暂被疼醒。
在克莱斯特面前,池晏终于丢掉伪装,他坐在床边,用手捂住自己脸。
克莱斯特安静地坐在池晏身边,揽住池晏肩膀,池晏靠在克莱斯特肩膀上。
“是做错决定。”池晏声音里有浓浓鼻音,但是他并没有落泪,他眨巴眨巴眼睛,把泪水憋回去,现在谁都可以软弱,他不可以。
池晏自责地说:“如果不是让他们出去,他们就不会遇到这样危险,早点想到,他们
这样才能让他们伤口尽快结痂。
谁都知道夏天受伤终于感染原因是因为气温高。
可惜是,经过整天全部人力挖掘,依旧没能挖出硝石。
管事禀报管家时候,大气也不敢出。
管家板着脸,他知道池晏现在已经够头疼,于是他说:“让人去以前几个坑旁边挖。”
脓被挤干净,伤口被盐水遍遍清洗,他们被痛醒然后晕过去,又被痛醒,再次晕过去。
这间屋子就像人间炼狱。
直到脓被挤干净,血水从污浊到鲜红,仆人们才给他们伤口敷上止血草药。
这些草药是从牲畜那里发现,放羊时候,奴隶发现有些羊受伤之后会咀嚼种草,然后自己敷到伤口上,很快就会结疤,然后变好。
最开始奴隶不敢说出来,因为用草治病是巫医,但想想,就算是巫医,那也是这群羊是,跟他没关系,他就报告给管事,管事又报告给池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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