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你别夸他,估计属于他时代还要个几百年。”
那比毕加索还抽象,就连池晏都欣赏不来。
不过现代几个点,整张纸红色都能拍出天价,所以如果班尼迪克画能流传下去,说不定也能成为个大画家。
只是班尼迪克活不到那个时候,他自己是看不见。
池晏自己带来碳削成炭条自然不如现代专门用来画画炭条好用,在木板上很难上色,而且还容易掉色,所以池晏只能把炭条用火烧烧,只烧表面,等凉之后再上色,木板都是找旅馆老板
他们信仰被圣院“垄断”,他们崇拜领主被商人“欺负”。
他们无依无靠,只能而再,再而三压低自己底线。
池晏明白,他觉得自己想还是太简单,人性是很复杂,敢于反抗人是少数,而敢于反抗,又有领袖能力,是少数中少数。
“那就只能进城堡趟,看看这个领主究竟是什样人。”池晏摸摸下巴,有些惆怅地说,“现在去哪儿给他弄幅画出来?”
池晏可不觉得现在阿利耶还有人卖羊皮纸和颜料。
他记得个女同学以前养只猫,在老家很能抓耗子,看上去胆子特别大,然后她们搬家之后,那只猫只敢缩在床底下,只是还没有等猫适应,她家里大人进医院,家里没人照顾猫,就托付给亲戚,结果猫去第二天就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并没有任何病痛。
纯粹就是吓死。
应激反应是包括自防御反应,原本是为保护自己,但最终却害死自己。
人也没差多少,人也是动物,外部压力越大,承受能力也就越强,不然古代那多次饥荒,也没几个平民砸破富户房子,也没几个人造反。
只有有威望人站出来,给人们信心,人们才能找到安全感,敢于宣泄。
越是解阿利耶这座城市,池晏就越无法解这座城市里人。
他夜里还很不理解问克莱斯特:“他们为什不反抗?那个撞柱子人那高大,他们但凡团结点,不说打赢,至少能争取些好处,不至于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克莱斯特坐在窗台上:“知道怎调教野兽吗?”
“甚至不用拔掉它们牙,就能把它们变成家畜。”
控制人们不是规则,不是法律,也不是,bao力,而是恐惧。
克莱斯特忽然说:“你之前不是用过炭条吗?”
池晏:“可以是可以。”
但用炭条画什?素描吗?而且只有炭笔没有铅笔,池晏有些不自信,炭笔笔触比起铅笔粗得多,他觉得画不细。
克莱斯特:“随便画两笔就行,他懂什画?”
“班尼迪克那个水平,在这儿都算好。”克莱斯特顺便把班尼迪克拉出来鞭波尸。
所以多数造反领袖都会给自己编出个神奇身世。
刘邦斩白蛇起义,项羽出生时有青龙落于屋顶。
元末石人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阿利耶,没有这个领袖。
恐惧让他们不敢反抗。
让他们不敢交流。
克莱斯特:“野兽遇到危险时候,很多都会假死,假死次数多,它们就真死。”
“不反抗,有时候也是种自保方式。”
池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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