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你们这样,上战场,能拿稳刀吗?”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说:“们跟您比,那当然拿不稳刀,什都不是,但跟外面人比,们个打十个不是问题。”
这马屁拍十分高明
但木刀用力气大,也能捅死人,表面上看不出来,要是捅坏内脏,点血都不见就能把人送走。
克莱斯特动作很轻松,游刃有余,但安斯艾尔就是招架不住,那木刀不像是木刀,更像是最锐利武器,安斯艾尔肩膀挨刀,钢刀就脱手。
他痛得面目狰狞,但不敢喊疼,不敢求饶。
克莱斯特收回木刀,他脸上没什表情,眼中却有蔑视和嘲讽:“刀都接不住?”
安斯艾尔瞬间跪到地上。
池晏身边这群男仆斗起来,跟宫斗也没区别。
池晏心知肚明,但他懒得管,毕竟男仆们也没做什出格事。
更何况对他来说,只要工作干得好,是哪个都没区别。
“克莱斯特呢?”池晏问卡迪。
卡迪:“好像在校场。”
弗兰度来人现在都修路去,池晏听汇报之后也放下心。
这群人找到活干,就别想走,除非打断四肢爬走,否则他们就是斯德丁人。
池晏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想法吓跳。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变得不像自己,心慌得不行。
于是他放下手里册子,着急忙慌去找克莱斯特。
现在已经不兴跪礼,尤其安斯艾尔还是贵族出身,但安斯艾尔还是跪。
所有被克莱斯特练过,都服他,跪也跪心甘情愿。
但克莱斯特显然也不满意,他冷笑声:“骨头这轻?”
安斯艾尔声音都在打颤,不知道是怕还是羞耻,他抖着声音说:“大人,不是您对手。”
克莱斯特环视圈,所有在校场上人都沉默着低下头。
池晏点点头,脚步如风地往校场走,校场是用来点兵,但因为校场勾大,所以除点兵以外还能练兵。
池晏过去,就看到站在人群当中克莱斯特,克莱斯特头黑发用深蓝色发带系着,简简单单,又干净利落,露出他光洁额头和锐利眉眼。
站在克莱斯特对面是安斯艾尔,克莱斯特平时抽空,也会敲打敲打这些教官,免得他们心生狂妄,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
安斯艾尔显然也知道自己今天还要挨顿毒打,他咬着牙,也不退缩,手里握着钢刀,双腿很稳,他看着克莱斯特,才看眼就心生动摇,刀也拿不稳。
克莱斯特却不会因此怜悯他,放过他,安斯艾尔他们手里拿是钢刀,克莱斯特手里拿是木刀——主要是怕他失手把人弄死。
有些话他只能对克莱斯特说,就算是老管家,他也没法说。
他跟克莱斯特是两口子,是世上最亲人,他们生不出亲生孩子,所以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最亲。
最亲人就是个人哭,另个也别想好过。
池晏身后跟着两个男仆,个是卡迪,个是莱恩,自从池晏回来以后,卡迪就直跟在池晏身边,就怕池晏走得久,把他忘,要提拔新人。
至于莱恩,完全是卡迪拉他把,莱恩现在在城堡里也是很体面男仆,虽然还没能成贴身男仆,但机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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