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想想:“不清楚,要看他明天情况怎样,要是没事就来公司。”
江恒在那边“嗯”声,过几秒后才说:“你晚饭后没回来,以为你生病,心里慌,训练不下去,就请假回宿舍给你打电话。”
文宁有些感动,他跟江恒认识还没有多久,对方就这关心他,别人是拍他马屁,还是真心想对他好,他还是能分辨出来,于是他情真意切地说:“谢谢。”
“你现在在宿舍吗?”文宁问。
江恒呼出口气:“嗯,在阳台抽烟。”
文宁像是忽然闯入他世界里小鸟,睁着双天真眼睛,翅膀拍就来,他无知无畏,活泼又自由。
而他不能把文宁关在笼子里。
自由鸟,总有天会飞走。
再说,他这样人,也不合适。
陆焕生闭上眼睛,揉揉晴明穴,然后自嘲地低笑声。
似乎心脏有自己独立意识,要突破肋骨和血肉屏障,跳到身体以外,给对方看看自己热情。
文宁微微弯腰,他急忙说:“陆叔叔,还有事,先出去。”
然后他逃也似跑出陆焕生房间。
刚刚切对文宁来说都是陌生,无论是他心跳,还是房里那股若有若无幽香。
关上那刹那,文宁捂住脸。
哥哥可没有陆焕生这帅。
文宁失落道:“要照顾你。”
他并不以照顾陆焕生为苦,相反,他能为陆焕生做事很少,偶有件,就足够让他责任感满满。
陆焕生看文宁失落低下头,他站起来,干燥温暖掌心在文宁头顶揉揉,把文宁白天做好造型都揉乱。
文宁面对着陆焕生,他只比陆焕生矮点点,这个距离和这个身高,让他们站姿有些危险。
文宁:“你还抽烟啊?抽烟对身体不好,哥他们就不抽。”
江恒笑笑:
文宁在陆焕生房门外蹲好会儿,然后站起来,他拍拍自己脸颊,准备回房间练会儿舞,他担心在客厅练舞会吵到陆焕生,房间虽然没有客厅大,但空间也够。
刚回房间,文宁就接到江恒电话,他有些奇怪,这个时间江恒他们应该还在训练,怎会拿到手机?
他接起电话,江恒声音在听筒里响起,江恒:“你晚上请假?有私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文宁:“哥生病,回来照顾他。”
江恒似乎松口气:“那你明天来不来公司?”
等文宁离开房间,陆焕生才放下勺子,他看着文宁关上房门,然后缓缓靠在椅背上。
陆焕生不是没有生过病,但他每次生病都不愿意有人照顾他,他痛恨软弱,更反感自己在别人勉强表现出软弱面。
他也抵触跟人有亲密关系。
少年时期灰暗过往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失,反而像是发生在昨天。
陆焕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然后又看看原本盛着白粥瓷碗。
似乎文宁抬头,踮脚,就能吻上陆焕生薄唇。
时间似乎在这刻禁止。
文宁能闻到陆焕生身上味道,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那是属于陆焕生味道。
他甚至能感受到陆焕生散发热量。
文宁呆呆,他能听见自己耳边心跳声,快而剧烈,他甚至觉得胸腔有种无法抑制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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