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坐在他对面“人”是谁,或许是跟他结婚那个,又或许是什孤魂野鬼。
他不能跟他沟通,也不能交流。
只有那双手,死死牵着他。
时间分秒过去,房间里没有时钟,手机也在柜子上,尤铭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僵坐多久,他大脑正在处理着这不科学事件,当大脑无法处理时候,他整个人都陷入呆滞状态,就好像灵魂出窍样。
尤铭恍惚间觉得对方离自己更近,好像每过会儿,对方就离他更近些。
尤铭大脑懵,但他声音却出乎他自己预料冷静:“江予安,是你吗?”
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那只手依旧用同样力度握着他,没有任何改变。
双冰冷,略显僵硬,死人手。
如果现在能吓晕过去,说不定感觉会好上许多。
尤铭分神想到,但此时此刻,能被吓晕也变成种奢求。
然后,那只手又以种极其坚定姿态插进他指缝中,形成十指相扣奇怪姿势。
尤铭感受着那冰冷皮肤,被这举动吓得头皮发麻。
毕竟这里是江家,除江家先生和太太以外只有保姆阿姨,没人会那无聊来做这样恶作剧。
尤铭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或许真是有人来吓他。
做好心理建设以后,尤铭迅速掀开被子。
愿望作对,他即便把自己翁在被子里,也能感受到那股凉风,尤铭在被窝里伸出手去摸索,准备找到漏风地方,然后压下去。
他沿着边缘摸下去,在腰侧找到那个小小缺口,就在尤铭压下去时候,却感觉在自己手压在块冰上。
冰凉,但异常柔软。
就好像这是刚从北极运回来带皮肉。
尤铭完全僵住,动也不敢动,他敢保证自己上床之前检查过,床上绝对没有这样物品,就连手机都被他放在床头柜上。
寒气越来越近,尤铭感觉自己呼出气都变成白雾。
“江予安,是你吗?”尤铭又问声,但依旧没人回答他。
床面忽然下陷。
尤铭敏锐感觉到——有人上这张床,并且分量还不轻。
然后,他感觉到块寒冰靠近他。
不知道为什,尤铭觉得那人就坐在他面前,直视着他双眼,还直跟他保持着十指相扣动作,这让他在惊恐之余又匪夷所思。
尤铭在最初头脑空白期之后,脑内杂七杂八想很多。
就着烛光,尤铭看着床边,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东西。
可跟他十指相扣手还在
他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可触觉却能感觉到,那个“人”应该正跪坐在他床边,握着他手,好像他手是什稀罕东西。
这是他新婚夜。
和个死十年人新婚夜。
室内更冷,从窗口灌进来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
他手感受到被压住东西轮廓。
然后在他脑中被勾勒出来,那是只手轮廓,骨节分明,比他手更大,是成年男人手。
这下尤铭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仿佛就在耳边跳动,血液上涌到头部,他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手连动都不敢动,但是被他压着那只手动。
那只冰冷手,动作极其轻柔覆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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