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他说这叫什话!”大伯母尖叫道。
长辈们七嘴八舌,都在批评尤铭不懂尊卑,不尊敬长辈。
尤铭冷笑道:“她配当长辈吗?小时候回老家,别堂兄弟都有红包,没有,为什?她拿当晚辈?年年除找爸要钱,有做过件长辈该做事?大伯母,你今天只要说出件你为做事,就给你道歉,
所有人视线都看向尤铭,他们已经许多年没见到过尤铭,尤妈妈不让尤铭回老家,老家来人时候尤妈妈也会带着尤铭避开,在他们记忆中,尤铭应该还是小时候那个瘦不拉几,脸色苍白,看就活不长孩子。
可是现在,尤铭长身玉立站在他们面前,竟然没有个人把他和小时候对上号。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嘴?没大没小,也不知道怎教……”大伯母知道该自己表现,连忙说道。
尤铭看着她:“你是大伯母吧?”
大伯母挺高胸膛:“你看到长辈来都不知道问声好?刚刚你说事什话?你妈没好好教你?”
“三伯,以后肯定孝顺你和三伯娘。”
“也会照顾小铭。”
奶奶还在说:“以前就跟你说,那个姓周就是个不下蛋母鸡!要是旧社会,她早就该被休,你看看她把你儿子养成什样?从来不回老家看老人,村里人问,为什三儿媳不回来?老脸都丢尽!”
“要,你过继你大侄子,要,你就跟姓周离婚,们再给你找个老婆,保证再给生个金孙!”
尤爸爸声音很劳累:“妈,有小铭,们现在过得很好。”
尤铭冲她笑笑:“大伯母真厉害,这家是您做主吧?您现在待着房子也是您家财产?您指着鼻子骂也是您儿子?您可真有意思,还是头次知道,当大伯母跑到侄子家指手画脚是理所应当。”
尤爸爸看儿子,连忙说:“小铭,你先回房间,爸爸处理。”
尤铭看着自己爸爸,这个传统男人,尤爸爸年轻时候创业,钱都花光,为给儿子买营养品,请不起杂工,白天要去厂里干杂工活,晚上开朋友计程车,挣钱跟朋友对半分,他劳碌大半辈子,就是希望自己能为妻儿撑起片天,能孝顺自己父母,友爱自己兄弟。
尤铭心疼他爸。
所有人都觉得他爸是个钱袋子,除他和妈,没人在意他身体。
奶奶哼声:“小铭?他就是个病秧子,只会花钱,他今天就是在这儿也得说,谁知道他什时候就没,等和你爸走,你家钱留给谁?”
尤爸爸:“就算说老家规矩,家产也该留给小铭,就他个儿子!”
尤爸爸也怒:“反正就这个不行,又不是没儿子,怎就要过继?”
爷爷拐杖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刚刚还跟菜市场样喧闹客厅终于安静下来,爷爷声音苍老又沉稳,但他说话却和声音搭不上调:“尤铭出生时候就找人算过,他是早夭命,能活这多年,们尤家也算对得起他,难道你还准备把家产都给个病秧子?你大侄子人老实沉稳,看啊,你们明天就去,把过户手续给办。”
“看明天办不。”尤铭从玄关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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